R. Kelly Garrett
信息社会中的对抗:关于社会运动和新信息通信技术的综述
新的信息和通信技术(ICT)正在改变活动人士沟通,协作和展示的方式。来自广泛学科的学者,其中包括社会学,政治学和传播学的学者,正在努力理解这些变化。所代表的观点的多样性丰富了文献,为检查这些现象提供了丰富的工具库,但它也是理解的障碍。很少有作品在这个领域被普遍引用,并且大多数作品只有在他们的纪律范围内才知道。缺乏一套通用的组织理论原则可能会导致很难找到这些原则之间的联系 不同于其共同主题的作品。本文以McAdam,McCarthy和Zald(1996)提出的解释社会运动活动的出现,发展和结果的框架为出发点,回答了现有的问题。这提供了一种逻辑结构,便于跨领域的常见关注问题进行对话,突出了学者与研究议程之间的联系,否则这些联系可能难以辨别。
关键词:社会运动,行动主义,信息和通信技术
绪论
诸如手机,电子邮件和万维网等新信息和通信技术(ICT)正在改变活动人士沟通,协作和演示的方式。从抗议世界银行(Ahrens 2001)的手机协调抗议到旨在规避国家认可的审查制度的软件(Hacktivismo 2003),社会运动格局变化的例子不胜枚举。来自各个学科的学者,其中包括社会学,政治学和传播学,正在努力理解这些变化,自1980年代中期以来出版了大量期刊文章,论文和书籍。到九十年代中期,这个话题已经成熟为一个稳定的研究领域。
所代表的观点的多样性丰富了文献,为检查这些现象提供了丰富的工具库,但它有时也是理解的障碍。很少有作品在这个领域被普遍引用,并且大多数作品只有在他们的纪律范围内才知道。由于缺乏一套通用的组织理论原则,很难找到超出其共同主题的不同作品之间的联系。学术界将从更广泛的视野中受益。
将这些着作统一为一个连贯的文献的一个策略是采用可以找到现有和新作品的理论框架。这个概念性的脚手架将帮助学者认识表面上不同的作品之间的联系,并为未来的研究确定富有成效的领域。本文提出了一个这样的框架,并概述了文献中的主要观点。
框架
麦克亚当,麦卡锡和扎尔德(1996)提出了一个框架,旨在通过解决三个相互关联的因素来解释社会运动的出现,发展和结果,这一努力将过去三十年社会运动领域的主要发展:调动结构,机会结构和框架过程。按照这些方式组织对社会运动与新ICT的关系进行审查,可以促进整个领域关于常见问题的对话,突出学者与研究议程,否则可能难以辨别。该框架的广度,融合了几个主要的社会运动奖学金,使其特别适合于这项任务。最近的一本关于社会运动与新信息通信技术之间关系的文章(van de Donk et al。2004)有效地采用了类似的策略来整合其包含的研究。编辑调用了一个可比较的框架,以产生观察结果并提出问题,从而大大提高了整个系列的价值。他们在这方面的成功进一步证明,沿着这些知识分子组织更广泛的审查将为这一领域带来新的亮点。
这个框架的简要概述为下面的评论奠定了基础。调动结构是指使个人能够组织和参与集体行动的机制,包括社会结构和战术曲目(McCarthy 1996)。社会结构包括社会运动组织或教堂等正式配置,以及友谊和激进网络等非正式配置。战术曲目描述了激进分子熟悉和能够利用的抗议和集体行动的形式。因此,如果现有的组织架构和熟悉的抗议形式,支持者更有可能围绕这个问题进行调动。
机会结构是指支持社会运动活动的环境条件,并包括诸如政治系统的相对可及性,精英之间稳定或分散的联盟,精英盟国的存在以及国家的镇压能力和倾向等因素( McAdam 1996)。例如,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民权调动努力取得了成功,部分原因在于北方精英与南方精英之间对非裔美国人权利的态度不同(McAdam,1982)。
构架过程是策划,传播和竞争用于描述运动的语言和叙述的战略尝试。这一过程的目的是为活动家的主张提供正当理由,并利用文化共同的信仰和理解来激发行动(Zald 1996)。用于描述反对世贸组织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各种术语和故事体现了当代的框架过程。例如,“反全球化”是主流新闻媒体最常使用的标签,而积极分子的出版物通常提到“全球正义”,“反资本主义”或“公平贸易”运动,每一种运动都意味着轻微不同的理由,策略和目标。
本文分为五个部分。在介绍了目标并简要概述了组织框架后,接下来的三部分将在现有的框架内的社会运动中的新ICT的奖学金。每部分还介绍了文献的局限性。本文结尾讨论了未来研究的几个有前途的领域。
调动结构
学者们写了更多关于信息通信技术与动员结构的关系的文章,而不是框架的其他两个要素。这些文献的讨论分为三个子类别:参与程度,有争议的活动和组织问题。
参与水平
信息通信技术对参与社会运动的影响 - 以及更广泛的政治参与 - 是有争议的。文献介绍了三种可能将技术与参与联系起来的机制:降低参与成本,促进集体认同以及创建社区。
通过降低与发布和获取流动信息相关的成本,ICT有可能改变政治信息的流动,降低常规参与形式的成本,并创造新的低成本参与形式,最终促成参与(Leizerov 2000)。 Bonchek(1995; 1997)提供了一个解释这种动态的模型,其中包括许多其他地方没有的细微差别。他声称,通过降低沟通和协调成本,ICT可以促进小组的形成,招聘和留任,同时提高小组效率,所有这些都有助于提高政治参与度。看招聘 具体而言,Bonchek(1995)认为,较低的沟通成本将通过增加与参与相关的好处来促进成员招聘。其他研究表明,增加对贡献的认可是Bonchek没有讨论的因素,也可能被证明是参与的一种激励(Butler et al。即将出版)。
然而,Bimber批评说,不断增加的沟通能力将会提高政治参与度。他观察到,尽管由于电视的扩张和正规教育水平的提高导致通信能力的增加,自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美国公民之间的政治参与并没有显着改变(Bimber,1998b)。 1996 - 1999年调查数据分析几乎没有证据表明互联网用于获取政治信息与任何形式的政治活动之间存在关系(Bimber 2001)。根据对政治心理学的研究,Bimber认为人类系统地吸收信息的能力有限。因此,以更低的成本访问更多的信息将不会显着影响参与水平。
连接技术和参与的第二种机制是促进集体认同,个人认为他们是一个更大社区的成员,因为他们分享的是不满。信息通信技术可能能够促进分散人口的集体认同,组织者可以调动其支持集体行动(Arquilla and Ronfeldt 2001; Myers 2000; Brainard and Siplon 2000)。例如,Roscigno和Danaher(2001)发现,20世纪30年代,南部纺织工人在地理上分散,广播电台的接近度与罢工活动有很大关系,广播的内容强调了工人的共同困境。该 作者得出结论认为,这项技术通过让工人意识到整个地区的类似斗争并帮助他们将责任转移到工厂的所有者和管理者身上,在集体认同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学者们发现在互联网上发生类似过程的证据。例如,Gurak(1997)和Leizerov(2000)描述的案例研究表明,抗议团体在共同关心互联网隐私的基础上形成并采取了集体行动。
文献中确定的第三种机制是ICT促进社区创造。在线社区成员报告说,他们与这些团体的经历大大加强了现有的社交网络,同时允许他们与那些持不同观点的人联系起来(Norris 2004)。许多案例研究表明,新技术还有助于维护地理上分散的面对面网络(例如,Brainard和Siplon 2000; Elin 2003)。目前尚不清楚新的信息通信技术是否能促进稳定的关系,并为传达强大的社会压力提供有效的媒介,但至少有一项研究表明,只能提供薄弱联系的在线社交网络可以促进集体行动(汉普顿2003年)。
就信息通信技术可以改变社区而言,迪亚尼(2000)声称,这种能力的影响取决于社会运动组织(SMO)的性质。首先,他预测,主要调动专业资源的SMO将会看到他们的同情者转变为更加互动的虚拟社区。通过降低成本和增加沟通机会,新的信息通信技术为基于问题的沟通提供了一个低强度论坛,主要是被动支持基础,有可能加强他们对该运动的认同。其次,他预测,信息通信技术将有助于加强SMO的现有社会关系,其重点在于动员 参与资源。新的信息通信技术支持各种互动机制,可能加强现有关系并扩大其就业方式。第三,他认为,没有信息通信技术提供的交流效率,跨国组织就不可能存在,声称与先前的通信技术相关的成本和延迟使协调跨国宣传过于繁琐而无效。然而,Keck和Sikkink(1998)对最后这一说法提出质疑,认为新的信息通信技术对于当代跨国宣传是有价值的,但不是必不可少的。
讨论
新的ICT提供了另一个很大程度上缺少文献的招聘机会。这些技术允许非常小的贡献被有效地汇总。协调成本历来超过小额捐款的收益,但新的ICT可用于降低相关开销。因此,组织可以更有效地集中小规模的支持行为。这些“微观贡献”策略通常用于筹款,例如通过“点击和捐赠”网站。支持这些网站的组织从每次访客浏览广告时付费的广告商收取收入。这个模型也可以应用 到其他舞台。 2004年美国大选期间,短期承诺拉票和电话银行志愿者的在线协调提供了一个最近的例子(Resnick 2004)。微观贡献的另一个潜在好处是小的行动可能会导致更大的义务感。认知失调理论预测,一旦个人决心采取行动,个人将努力提高所选择的选项的吸引力(Festinger,1964)。因此,对运动起到了促进作用,个人可能会对这个问题感到更加坚定,并且更确定这种行动是必需的。
如果Bimber认为个人吸收信息的能力,而不是她获取信息的能力是一个限制政治成熟度因而参与程度的关键因素是正确的,那么新的信息通信技术仍然有助于提高参与度。新的信息通信技术提供了各种各样的能力,可用于增强个人整合和保留新的政治信息的能力,从而有助于增加参与。
首先,新的信息通讯技术可以提供按需访问当前信息。允许个人在最容易接受的情况下快速方便地访问相关信息可能有助于信息的吸收。其次,新的ICT允许材料之间存在多重重叠的关联。例如,将网站上的链接添加到相关材料可以帮助将新信息上下文化。第三,信息通信技术允许创建一个灵活的信息环境,在这个环境中,个人可以定制他如何遇到内容,以便最适合他的学习风格的体验(Jones和Berger,1995)。例如,可以在一系列模式中提供内容,包括文本, 图像,音频和视频,并具有各种级别的交互性,从静态文档和报告到动态用户可控模型。
有争议的活动
信息通信技术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它们能够加速和扩大社会运动信息和抗议的传播(Myers 1994)。例如,一个地点的抗议活动新闻报道可以增加更广泛地区的问题突出性,可能会激发未来其他地方的行动。这对社会运动有一些潜在的影响。迈尔斯(2000)确定了影响过去抗议活动传播的众多因素,并为理解未来的扩散模式提供了一个模型。鉴于互联网媒介传播的特点,他认为动员和应对的周期将是 更迅速,导致问题支持蜡和更快地衰落。其他学者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Bimber 1998b; Bimber 2000)。由于这种加速,信息通信技术最终可能会加剧冲突。
信息传播的准确性下降,这种情况可能会进一步恶化。如果个人因为能够轻松地在线传播信息,而在与他人分享信息之前不太努力地审核信息,那么在线社交信息的质量可能会下降,从而可能催化从抗议到暴乱的转变(Ayres,1999)。另一方面,人们还可以使用互联网来验证信息并检查多个来源的索赔,最终提高准确性(Elin 2003:103)。
另一个可能促成政治两极分化的因素是对现代信息系统所提供的信息曝光的前所未有的控制。新闻消费者越来越能够创建一个同质的信息环境。例如,电子邮件列表服务允许志趣相投的人群从各种来源分享特定于问题或意识形态的新闻。在线新闻还增强了人们选择性的能力,其使用率在不断上升(Kohut et al。2004)。使用这些资源的个人可能会认为,政治形势更加糟糕,适当的反应会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极端(Sunstein,2001)。但是,有一些问题, 关于人们参与这类行为的可能性。 2000年收集的调查数据表明,互联网用户比非用户更宽容和开放(Robinson et al。2004)。在2004年总统选举期间在美国进行的另一项调查表明,在线新闻用户没有利用这些技术提供的控制来过滤出具有挑战性的观点信息(Horrigan et al。2004)。
信息和通信技术也在产生争议剧目中产生变化,使活跃分子可以参与新形式的争议性活动,并使现有争用模式适应一个在线环境。之前发生过可比较的转变。例如,印刷机的印刷可用性和流动性帮助将抗议活动从短暂的本地直接行动转向更加灵活和持续的国家争夺(Garner 1999)。
基于街头的争论显示了剧目变化的第一个表现。不断演变的抗议手段表现出几个共同的特点,至少部分来自于它们依赖于松散耦合的个人和群体网络,这些网络使得新的ICT更加可行(Arquilla and Ronfeldt 2001)。行动者可以迅速动员,并可以参与类似群体的挑战,同时在多个方面采取行动,并采取多种方式。这些特质在1999年西雅图世贸组织抗议活动期间是可见的(Smith 2000)。
争用的另一种创新方式是改编现有的战术以用于ICT介导的环境。文献中经常讨论的战术适应类别是ICT支持的媒体策略和ICT介导的公民不服从。媒体策略力图通过宣传影响舆论并产生政治压力。这些策略历史悠久,但是信息通信技术提供了收集与流动问题相关的信息并产生公共性的新机制(Rucht 2004; Denning 2000)。例如,国际特赦组织已经有效地采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压制性的政治制度,并在内部调动成功的书信活动 接受紧急侵犯人权文件的时间(Lebert 2003:214-215)。
James Snider(引自Bimber 1998b)指出,迅速传播信息的能力可能最终会增加政治责任。精英们更倾向于在一个他们必须承担自己的行为被观察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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