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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你的玩具：一项对亲子和互联网玩具的研究
摘要
以声音连接家中玩具和智能终端是现今的新潮流，其中代表有你好芭比、Cognitoy恐龙和亚马逊回声。和智能手机不同，这些有声服务时时在线，在不使用时与环境融为一体。我们采访了亲子们对你好芭比和Cognitoys恐龙的游戏体验，反馈集中于孩子们对玩具 '智能' 的期望和家长对隐私保护能力和监护功能的关心。我们发现孩子们通常注意不到他们和玩具的悄悄话能被别人听到，有些家长发现孩子将其他不算是玩具的相似工具（如Siri、Alexa）作为玩具玩耍。我们利用这些发现阐明了人们与这些新兴技术的心理模式和使用经验, 这将有助于互动, 互联网玩具和小工具的未来设计。
前言
互联网玩具正变得越来越普遍。从TROBO——一个带有故事时间应用程序的填充机器人——到我的朋友卡拉、你好芭比和Cognitoys恐龙, 在如今互联网玩具已经变得丰富多样。这些玩具的营销方式以强调其潜在的教育和发展利益, 提倡他们的互动功能和灵活多变、充满活力的内容来吸引父母和孩子的眼球。这些功能都是通过让玩具时时连接互联网来实现的。
这些基本的网上连接会造成隐私泄露的危险，这是玩具领域的一个新的威胁。虽然在本质上他们与亚马逊回声等互联网连接设备相似, 但作为玩具尤其容易出现问题, 因为它们的用户通常是孩子。众多周知，儿童在网上是最容易受伤害的，在美国还有专门的法律保护儿童上网（例如儿童在线隐私保护法和COPPA）。除了对公司非法采集数据的担忧外, 这些玩具还引发了潜在的伦理问题, 如父母刺探孩子。
围绕儿童的隐私问题并不是理论上的。伟易达是一家为儿童生产平板电脑的公司, 在被黑客攻击时发现存储着500万家长和超过20万儿童的个人数据（包括图片和聊天记录）, 利用这些记录完全有可能识别和定位儿童。ToyTalk 和 Mattel 的你好芭比在发布后很快就遇到了争议, 由一个商业自由儿童运动发布的推特标签#你不好芭比及带有玩具的缺点概述的连接，提出了有关隐私的隐患。ToyTalk公司所发布的隐私政策似乎在使用儿童录音方面有很大的自由。
研究人员已经开始从技术和隐私安全的角度研究这些玩具, 并提出了对父母态度和儿童隐私的理论关注。我们在这项工作中的目标是调查人的行为模式:在调查父母和孩子的互动、态度和连接玩具的心理模式时，对理论进行证实。在我们能够设计出更好的玩具之前,必须了解父母和孩子对隐私保护和玩具互动的期望。
为此, 我们对9个亲子关系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 使用了两个具有代表性的互联网连接玩具:你好芭比和 Cognitoys恐龙。我们研究了以下问题：
1、一般交互：家长和孩子如何与互联网连接的玩具互动？他们对这些互动的期望值和心理模式是什么？
2、隐私：家长对互联玩具的隐私期望和担忧是什么？孩子们在与玩具互动时, 对自己隐私的心理模式是什么？
3、家长控制：家长希望行使哪些控制行动？
我们发现, 孩子们往往不知道玩具记录了对他们说的话；同时, 大多数家长对玩具有隐私顾虑, 而有的家长很高兴能有机会监控孩子。我们还发现, 孩子们很快就会厌倦玩具的重复循环, 并渴望更丰富、更灵活的互动——许多人可能已经通过与Siri和Google Now等平台接触到了这种互动, 这表明这些平台在接受儿童使用者时需要进行相关的审查。
综合来看, 我们踏足亲子心理模式和经验与这些新兴技术的研究领域，将有助于为互联的玩具的未来设计提供信息。最后, 我们为玩具设计师和决策者提出了建议。
相关工作
玩具厂家已经从安全和隐私的角度对这些玩具进行了探索。ToyTalk公司甚至开发了一个漏洞赏金计划来发现安全缺陷。也有人对亲子与这些玩具的互动和隐私安全提出了担忧。为此, 我们回顾了前人有关儿童和技术、互联网玩具的经验, 由于机器人设计也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广泛的研究, 我们借鉴了相关的机器人研究。
儿童与技术
儿童与技术相互作用的研究是一项跨学科研究, 涉及为儿童设计的新技术的研究是一个日益发展的领域。通过亲子接受的访谈来研究他们的反应是通用手法。研究检测了孩子对内容控制和健康监视技术的反应，来探索他们使用计算机的感受。
虽然儿童在新技术的设计中通常没有直接作用, 但他们作为一个地位不断上升的消费群体，投入对他们认为有用和有意义的技术的开发变得越来越重要。儿童可以成为设计发展的每个过程中的一部分。利用用户、测试人员、线人和设计伙伴等不同的角色来吸引孩子, 根据他们的反馈进行产品迭代。他们还进行了研究, 以了解家庭中的亲子关系是如何和产品的设计相互作用的。价值敏感设计——一种考虑到直接和间接利益攸关方人类价值的设计方法, 被用来探讨家长和青少年对技术的看法, 使父母能够监测子女。
以新技术为基础的玩具越来越受到儿童的欢迎。在之前关于智能玩具的研究中, 作者确定了一些与不同发展阶段相联系的独特功能。以往的工作是探索孩子们想要机器人什么, 已经表明了孩子们的愿望是有互动玩具。研究还发现, 孩子们更喜欢和机器人一起玩, 而不是一个人玩。同一研究发现, 与玩机器人相比, 孩子们更喜欢和朋友一起玩。
我们的工作以继续探索家长和孩子对新技术的反应为主题, 考察家长和孩子持有的互联网玩具的心理模式。
互联网连接玩具
家长越来越关注他们的孩子的在线隐私，他们还关心孩子的注视屏幕的时间。像Cognitoys恐龙这样的互联网连接玩具就能够会提供家长希望的一些互动, 而不会增加孩子看屏幕的时间。
开发一个解决父母关心问题的玩具并非微不足道的挑战。在你好芭比娃娃上市后不久, 随着Cognitoys恐龙的发展, 一篇社论将智能玩具贴上了 '噩梦的标签'。作者发现了你好芭比促使孩子们提供个人信息的问题, 对隐私政策进行了指责, 并对入侵玩具表示担忧。作者认为, 孩子们需要私人空间，需要在没有成人干涉的情况下参与游戏, 他们担心提供给父母的录音会侵犯孩子的隐私。
我们在许多连接互联网的玩具中, 发现了隐私安全和安全问题。你好芭比娃娃自夸其加密算法强大, 但被人发现他的网站有时很容易受侵。Cognitoys恐龙和你好芭比都被视为互联网玩具安全实践的领导者。
我们关于你好芭比是否可以保守秘密的研究主要对玩具尊重儿童隐私的能力进行了考察。相比你好芭比娃娃与Furbie公司过去的二十年其他的前卫玩具, 研究人员指出, 记录和分享用户的对话的功能区分在你好芭比上是过时的。他们的结论是, 广泛共享数据可能会对儿童的信任产生负面影响, 危害父母管理其子女信息的权力。同样的, 最近向联邦贸易委员会提出的关于我的朋友卡拉 (一个类似于我们研究的玩具)的投诉，突出了这些玩具的几个安全挑战。最后, 最近一份未来隐私论坛和家庭在线安全研究所的白皮书探讨了互联玩具和互联家庭对儿童隐私的潜在影响, 包括《儿童在线隐私保护法》 (COPPA)。
家用机器人
随着互联玩具的新出现, 家庭收听设备的相关研究可以在家用机器人的研究中找到, 这可能与玩具共享互动和隐私特征相关。例如一项关于家用机器人安全和隐私的研究发现, 机器人比传统的计算设备带来了不同的风险, 因为它们作为在家庭中的第三方拥有眼睛、耳朵和双手。作者建议开发商将获得的私人数据视为机密。事实上，研究人员发现，安全存储敏感信息是国内机器人用户最关心的问题。但同时, 使用者很满意有一个机器人帮助存储信息，这项功能在提高机器人的功能方面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关于远程操作的家用机器人的有效性与用户隐私之间的平衡的相关研究发现, 用户希望控制机器人对家庭信息的访问, 并且希望能以平衡隐私和使用效益的方式过滤视频源。
从政策的角度来看, 研究人员断言, 使用家用机器人需要对家庭隐私保护期望进行新的审查。消费者机器人还会引发新的消费者保护问题, 例如, 联邦贸易委员会, 该委员会往往对儿童和老年人等弱势群体的受害风险十分敏感。此外, 研究还讨论了公平信息实践原则如何影响云家用机器人的出现，确定了家庭机器人的监管空白, 建议对机器人安全进行上市前审查, 以便对安全和隐私泄露等潜在危害进行长远研究。
方法
在这项工作中, 我们力求更好地了解家长和孩子对网络连接玩具的心理模式及其对隐私影响的认知, 以便为设计师和决策者提供相关的建议。为此, 我们在对两个不同的玩具及其相关应用进行演示和互动后, 对亲子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
玩具：
我们选择了两个目前流行的玩具为我们的研究: 你好芭比娃娃和Cognitoys恐龙迪诺。我们选择了你好芭比, 是因为它最近受到了很多关注, 而我们选择了恐龙迪诺, 是因为它相比起芭比没有性别差异。我们使用了两个不同的玩具, 因为我们预计会有男性和女性的参与者，男孩可能不愿意玩你好芭比，而女孩可能不愿意玩迪诺。此外, 使用这两个玩具使我们能够同时观察到芭比预定答案和迪诺更开放的互动模式的对比效果。
虽然你好芭比获得了更多的公众关注，但目前看来迪诺的评价更高，在亚马逊上它有59% 的五星评论（共73），而你好芭比只有20% （共101）。芭比娃娃也有57% 的一星评论, 大多是关于它的围绕设置和充电的技术问题。迪诺以一个可供学习的教育玩具进行宣传, 并获得了2014年移动开发者IBM沃森奖。
这两个玩具都通过wifi连接到互联网。芭比娃娃只能用预先确定的回应做出回应, 而迪诺则利用IBM沃森回答任何刁钻的问题。这两个玩具都有一个相关的智能手机应用程序供家长操作, 其中包括控制设置 (迪诺只包括一个就寝时间)。家长可以使用相关的芭比娃娃网站来收听和分享孩子与玩具对话的录音;迪诺已经承诺了一个家长控制板, 但它还没有实装。
招募：
我们通过向当地家长团体发送公告、发邮件和在脸谱网上发帖来招募参与者，要求参与者有6至10岁的子女。对参与者的要求并不包括个人经历过，或以拥有任何类似玩具。通过在线招聘和口碑, 我们招募了超过30人填写资格调查。我们询问了购买玩具的经验和家长使用社交媒体的基本情况, 但这些答案并不影响资格。从调查对象来看, 我们最终能够安排对9对参与者调查。
此前只有一名参与者使用过玩具。所有参与者均来自西雅图地区。参与者来自社会经济高层和社会经济低层均有, 还有3名来自单身收入家庭。在我们的研究中,没有观察到不同人口群体的参与者之间的显著差异, 尽管这种差异在实际上可能存在。
实验：
实验于2016年8月进行，最短为 40分钟, 最长的有70分钟。所有采访都是在场的两名研究人员亲自进行的。一名研究人员与孩子交流, 第二位研究人员则采访了家长。这项研究从父母和孩子在同一房间时开始。研究规程进行如下：
每个玩具面向孩子演示, 而家长则在观察。研究人员明确演示了迪诺的玩法, 而你好芭比则通过与家长的应用程序设置进行了演示。开始游戏时, 芭比通过她的前几次陈述为孩子提供了一些指导, 如有必要, 研究人员还提供额外的指导。
孩子们先是被要求在家长观察的时候玩玩具, 之后和一名研究人员去到其他房间。我们在实验的一部分时间将孩子和父母分开, 因为孩子们可能会在父母不在的情况下体验到不同的玩具。当孩子玩耍时, 一名研究人员向他们询问了玩具的工作原理, 如果有困难, 则提示孩子向玩具寻求帮助。
家长们并没有被明确要求与玩具互动, 但他们与孩子一同参与了最初的演示和游戏时间, 许多家长和孩子一起询问了玩具问题。
所有的孩子先是和迪诺玩, 然后和芭比玩。我们利用孩子和迪诺一起玩的时间, 引导家长完成你好芭比的应用程序的设置过程。
孩子去玩第一个玩具 (迪诺) 的时候, 家长接受了第一套问题的采访:
您听说过这些玩具或看到广告吗？
您的孩子会问玩具什么样的问题？
您的孩子是否与其他不是玩具的设备对话？
您是否考虑在家里放这样的玩具？
在上面的所有问题和后续问题都得到回答后, 家长设置与你好芭比关联的应用程序。随后, 孩子被带回了父母身边, 父母观察孩子和你好芭比进行游戏, 然后孩子再次被带到另一个地方，在没有父母在场的情况下与你好芭比进行游戏。
在父母再次和孩子分开的时候, 我们进行了采访的第二部分。采访的重点是家长对玩具的心理模式, 有关家长监控、隐私和监控孩子对玩具说的话的问题。我们询问了：
你希望玩具包括哪些家长监控？
你希望在玩具手册和隐私政策中有什么？
你对能够监督孩子对玩具说话有什么感觉？
你会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你的孩子和玩具的对话吗？
你会考虑购买这个玩具吗？
在孩子采访的第二部分, 当玩完这两个玩具后, 我们向他们提问以了解他们对每个玩具和隐私的认知。面向孩子的采访只有一次, 是在孩子玩了两个玩具之后。我们询问了：
你喜欢这个玩具吗？
你会对玩具聊什么？
你认为玩具能记住你对它说的话吗？
你愿意告诉玩具秘密吗？
你认为你父母能听到你对玩具说的话吗？
IRB与伦理：
这项研究得到了我院人体研究对象审查委员会的批准。我们并不是想从孩子那里获得私人信息，只是询问他们的看法，也没有要求他们告诉玩具一个秘密。
数据分析：
为了分析访谈，我们使用了接地法的理论方法，在这种方法中，我们通过迭代开发了一组主题。我们首先抄写访谈, 并分析参与者对我们结构化问题的回答。然后, 两位研究人员对每次采访进行独立编码, 同时通过与研究团队其他成员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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