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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社区的党建
摘要:本文对中国城市党建规划社区进行了分析。社区党建代表着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 中国共产党正努力的从“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党建项目包括扩大党的组织存在以及重组和整合党员的各种机制。这表明,中国共产党关注其在基层的组织变化,并正在采取措施完善这种情况。本文还探讨了党组织与地方民主发展的关系。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 社区建设 党建 基层民主 城市改革
JEL分类:N35、N95、P36、Z19
1介绍
对中国政治的研究不能回避对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或以下政党)的研究。1921年党出生在分裂的中国,1949年,中国共产党最终战胜了国内外对手。它按照国家领导人的意识形态蓝图和苏联模式,重新塑造社会。党建立了一个全面的制度,使党、国家和社会,以党为中心,党渗透到社会、经济和政治生活的各个方面。多年来,该体系受到了一些综合机构的发展的支持,如城市中无处不在的工作单位。农村地区的人民公社、限制国内移民的户籍登记制度(户口或户籍)、分类公民“阶级背景”的阶级识别系统(身份阶级制度)。高度限制社会和职业流动的集中工作分配和就业规划系统,个人档案系统,记录个人一生中的不当行为。集中控制经济资源的生产资料的国家和集体所有,以及人民之间广泛的网络。共产党国家能够达到在国民党之前的统治中从未见过的集中政治控制水平。
一些学者对一元性和全民党国家的可持续性感到怀疑。ShipingZheng(1997)认为,由于两个主要实体(政党和国家)遵循两种根本不同的组织逻辑,因此这种系统存在固有的结构性冲突:党是一个永远革命性的动员组织,而国家本质上是一个保守的官僚制度。一位中国学者将邓小平之前的政治结构描述为“双轨rsquo;rsquo;-意思是平行的政党和国家机构--这导致责任和问责制的混乱,抑制了立法倡议和法治的运作。这个后果是人治。在许多中国观察家看来,共产主义极权主义的崩溃正在发生,苏联与东欧的濒死体验,中国共产党本身在1989年的学生运动中就提供了这种迹象。在上世纪的90年代,中国共产党的统治可能迟早会崩溃。然而,中国共产党具有显著的弹性(Nathan,2003)。为了为市场化改革和经济增长铺路,在不破坏其政治权威的安全的情况下,它能够拆除或改革上述大多数的综合机构。党设法制度化继任政治,增加政治参与度,在改革时代,建立或复兴几个替代机构,以应对新出现的挑战,并利用当今中国的首选术语,将自己从“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
因此,与后天安门时代的中国奖学金相比,近期的学者再次开始关注中国共产党。BruceDickson(2003年、2008年)成功地在党商联盟的模式和效果上产生了最有经验意义的学术作品,这表明了党从无产党(至少在意识形态和修辞上)到精英党(包括商业精英)的显著转变。DavidShambaugh(2008年)的研究记录了党为研究世界各地的共产主义、前共产主义、非共产党而作出的努力,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党虽然表现出组织衰退和萎缩的迹象,但党也正在采取积极的适应措施来改进和转变自己,以保持领先,成为中国快速变化的最高领导力组织。郑永年(2010年)认为,中国共产党能够通过引入一些民主元素和有限的政治参与来再现对国家和社会的统治。有些看法对党抱有悲观的看法,但是这些说法没有注意党的变革、复兴和重新制度化的过程。
本文试图从基本的角度对中国城市党建--社区党建的转变进行一个具体的研究。20世纪90年代末和2000年代初,社区党建的概念在制定社区建设政策的同时得到了阐述。社区建设的目标是重建和加强中国城市基层行政机关--街道办事处和居民委员会,使其在城市治理和管理中发挥更突出的作用。20世纪90年代,国有企业的改革开始将城市工作单位从处理经济生产、思想教育、政治动员和社会福利的全方位机构转变为更经济导向的实体。他的居民委员会作为一个辅助机构,在中国城市的工作单位轨道外组织人们,现在正受到加强和恢复。居民委员会的振兴也伴随着一个愿景,根据社区建设政策,将这些基层机关转化为现代的功能社区。因此,城市社区党建也成为社区建设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文在介绍后分为四个部分。第二节将介绍中国政治话语中党建的基本概念。第三节论述了城市社区党建的组织机制。在第四节中,我讨论了城市社区党建与社区民主的关系。最后一节给出了一个结论。
2、党建与基层党建理念
党在中国国家社会关系中占有特殊地位。作为基于列宁主义原则的制度,党和国家在许多方面都在制度上相互融合,党处于国家之上。另一方面,许多中国学者也认为,共产党是一个“社会”组织,其产生于社会运动,继续代表和表达社会/阶级利益。因此,社会是党的“基本区域”。为党动员、组织和巩固支持提供了必要的“空间”(Wang,2003:228)。“党建”计划不仅仅是在国家和社会范围内扩大党员和党组织的建设。它包括广泛的自我强化措施,旨在确保党能够同时领导国家机构和社会力量,并在执行各种治理任务、为人民服务、社会融合和动员方面都有能力。它还要求党员在意识形态、组织技能和组织纪律方面得到良好的培训。从改革时代开始,党的建设计划要求党的组织更加专业,在管理和规划方面有能力(Saich,1986)。换句话说,意识形态(红色)和专业性(专家)都是党建方案的重要组成部分。最终目标是建设一支纪律严格、深度渗透、组织复杂、高度胜任的大众团体,致力于实现中国现代化(Sun,1997:120-125)。
如前所述,中国共产党认为自己正在从“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因此,改革时代的党建方案必须反映这些变化。特别是对现任领导来说,“加强执政能力”是新世纪党的关键任务。2004年第十六届四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该文件反映了当前政府治理和党的建设的方式。该文件要求党全面提高其引导和管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能力,通过科学和民主的方法治理,促进决策过程中的权力监督,建设法治,建设和谐社会,提高干部之间的理论和思想培训(chen,2005)。
2.1基层党建
党的组织层次有三个主要层次:中心、地区(包括省、市和县单位)和基层单位。在企业、村、学校、城市社区、社会组织、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司等地方组织中建立基层党组织。根据特定基层单位的党员数量,可以形成不同类型的基层党组织。“党支部”由3名以上但少于50名党员组成。“党总支”有50名以上但少于100名党员。如果本地单位有100多名成员,则应成立党基层委员会或简称“党委”。统称“党基层委员会”。党组织的领导由其管辖的党员选举产生。据统计,党在此类基层党组织中有约37.92万(Gore,2011:54)。有时可能存在一个较小的单位,即党的小组,通常由三个党员组成。然而,党的小团体不是一个官方单位,其工作和活动必须由上级党组织指导和领导(Lu和Ding,2003:55-70)。
中国共产党一直强调其基层单位的重要性。它认为,它们不仅是渗透和调动大众社会政治能量的有效机制,也是党的组织建设的基础块。前中国领导人江泽民曾警告说,软弱和无效的基层单位将导致“党的领导和政府、党的全部工作和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权力”崩溃(Jiang,2003:168-170)。随着政府目前对执政能力的重视,对基层党建方案进行了调整,以适应这一概念。例如,福建省党委组织部门突出了基层党组织治理能力的六个方面。包括(1)发展、(2)服务群众、(3)竞争力、(4)执行、(5)管理和(6)控制。“发展”主要指促进和引导经济发展的能力。“服务群众”要求党员成为积极分子和志愿者。“竞争力”是一个特别新颖的想法,这就意味着基层党员不应该害怕在选举环境中竞争,以提高自己的素质,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执行”是指严格遵守和成功执行上级领导的政策和指示。“管理”是指基层党组织必须对自己的党员进行良好的管理和监督,确保其具有良好的资质和纪律,能够保持党的“先进性”。最后,“控制”要求基层党组织在应对和解决政治和/或自然灾害的情况时,要保持警惕和有效的力量。因此,基层党组织被认为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力量之一(福建省委组织部课题组,2006)。
基层党组织本质上更接近人民和社会。这证实了党的“社会属性”在基层党建中的重要性。如上所述,中国有一种理论观点,认为党具有双重性(政治和社会),这就证明了它对社会的积极干预。因此,当以国家权力形式存在的政治权力从社会领域退出时,政党权力形式的政治权力继续扩大其对社会的影响。党的“社会性质”作为一个声称致力于“服务群众”的党,在基层党建中提出了一些服务导向的元素--利益调解和社会关注(社会关怀)。在利益调解下,基层党组织应确保不同利益、阶级、阶层之间的有效沟通。他们应该在协调和调解社会力量之间的争端和冲突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在社会关注下,党要注意关心精神生活(从而做好思想教育工作),政治生活(基层自治民主),日常生活 (社会文化活动和帮助弱势群体) (Lin,2002:60 - 62)。基层党组织应该更“社会周到”的思想说明了党在保持广泛的家长式的同时,努力成为一个更加务实、以福利为导向、服务为导向的组织。
3.社区党建:组织与整合机制。
20世纪90年代以前,党在城市的基层单位主要是以工作单位组织的,反映了在生产和政府机构的基础上组织党的原则。这个想法是把党嵌入城市社会的不同部门。通过在党的领导下把这些部门结合起来,党能够将其范围扩展到社会的主体结构中。因此,以居民区(街道办事处和居民委员会)为基础的党的基层单位,在城市党组织历史的大部分中,只有边缘和外围的作用。
3.1社区党组织面临的挑战
单位改革,允许国有企业经历破产、公司重组、兼并、裁员,导致党员脱产人数明显增加,造成了对任何党组织——所谓的“口袋党员”的增多(中国城市社区党建课题组, 2002:115)。此外,在城市庞大的流动劳动力中,还有许多党员与他们的党没有联系。根据党的章程,每一个党 成员应当附属于党的基层组织。这些党组织负责向党员发布党的指示,组织 “民主生活会议”,管理和监督党员,严格遵守党纪党纪等党章(中国共产党,2007:28- 29,45 -46)。因为没有一个组织关系到党的一个单位,“口袋党员”实际上与党的联系被切断了。党员的人数不断增加,人们从单位改革中解放出来,从农村移民过来,其中很多人现在居住在城市社区,并且不依附于任何一方单位。这些党员中的许多人实际上“享受着居住的自由”也免于党的管束 (core,2011:62)。如果这些组织上没有联系的党员没有组织,政党将失去大量动员资源。另一方面,社区中建立的党组织在改革时代一直在出现衰退的迹象。这些基层党组织没有发挥重要作用,就发生了显著的社会经济转型和城市财富的增长。虽然基层党组织在诸如监督持不同政见者和在政治运动中动员等某些政治任务中继续表现得相当出色,但它们在社会融合的任务中的能力较低。党组织的能力、工作方式、知识、有组织的活动似乎落后于社会物质改进的要求。将选举机制引入城市社区--居民委员会的选举,在一定程度上也削弱了社区党组织的重要性。这些社区党组织存在着一种“边缘化”的强烈意识。
此外,有许多党员的组织关系都附着在他们所在社区之外的工作单位(所谓的“工作”成员,中国的术语是在职党员。对于这些党员,他们参与党的组织活动的义务是在他们自己的工作单位而不是在社区中履行的。他们甚至不需要作为社区中的党员来展示自己。他们中的许多人确实不关心社区建设的工作和活动,而社区党组织传统上对他们没有权力(Wu和Chen,2002)。据估计,城市社区的党员中,平均只有30%的党员与社区党组织有组织关系,60%的党员是所谓的“工作党员”。其中约10%为“口袋党员”(中国城市社区党建课题组,2000:265)。2003年,贵州省党委组织部门估计,该省只有0.37%的党员与社区有组织关系(省委组织部,2003:31)。
另一个问题是所谓的“两新”组织的出现,指民营企业或外国企业和新成立的社会组织(如非政府组织、基金会、慈善机构)。两者都集中在社区居住区。 许多这样的组织只有很少的党员,甚至根本没有党员。这些组织在没有组织领导的情况下迅速增长,而党的参与表明,党在社会中更活跃的部门中没有任何关系。这些组织中的单个党员在许多情况下也是“口袋党员”。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是如何整合和协调城市中的两种类型的党组织--横向党组织,如社区和街道党组织,以及垂直的驻社区的工作单位党组织。工作单位改革并不意味着附属于工作单位的党组织被拆除。相反,工作单位党组织继续是政治动员和组织的重要手段,虽然没有改革前几年那么广泛。许多工作单位在官僚上比社区级的居民委员会和街道办公室高,社区党组织通常无法与驻军社区的工作单位的党组织保持良好的协调。虽然基于工作单位的党组织资源巨大,但在社区建设方面,他们对社区党组织的帮助相对较少。另一方面,街道和社区排名的党组织被赋予了许多责任,但没有充分调动必要的资源的权力。这种垂直(工作单位)/横向(街道和社区)冲突在中国的管理系统中确实很常见,即所谓的“条块冲突”(垂直-横向冲突)。
因此,上述讨论突出了出现的一些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社区党建计划旨在解决这些挑战,并维持党在社会中的总体政治和组织领导地位。早在1996年,中共中央组织部门(中央组织部)发布文档《街道办事处建筑工作》,这是党的第一份重点文件,它点出了城市基层党组织工作的重要性。民政部2000年关于社区建设的政策文件,“关于全国促进社区建设的意见”,再次强调了党组织在社区建设过程中的领导作用。从江泽民主席到胡锦涛主席都一贯强调社区党建的战略重要性,认为该计划对巩固和加强党的组织基础至关重要(Zhang,2008)。
表1两个国家文件中社区党组织的正式责任
2000年民政部社区建设文件 |
2004年CCP中央组织部《社区党建文件》 |
1.宣传和实施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国家的法律法规。 2.团结和组织党员和居民开展和建设各项任务。 3.支持和确保社区居民委员会的法治和责任履行。 4.加强自身组织建设和思想政治工作。l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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