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农业或可持续增长
——没有继任者的农民的土地转让选择
原文作者 Stefanie Duesberg 单位 爱尔兰都柏林大学农业与食品科学学院
原文作者 Pat Bogue 单位 布罗德莫尔研究公司，爱尔兰埃尼斯
原文作者 Alan Renwick 单位 新西兰坎特伯雷林肯大学农业综合企业与商业学院
摘要：爱尔兰农业的特点是农民人口老龄化，并且农场平均规模较小。许多欧洲国家都存在这些结构性问题，并且已经确定这些问题阻碍了该行业可持续增长。虽然有确定继任者的农场通常会进入扩张和增长的道路，但在某个时候，没有继任者的农场则会逐渐缩小规模，走向粗放型农业的发展道路。这种退休农业可能会成为粮食安全和土地持续利用的一个问题。理解没有继任者的农民的退休决定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为此，对爱尔兰农民进行了一项有关继承和退休问题的调查。大约一半的被调查农民没有继任者，其中三分之二的人不打算今后完全退出农业。对收集的数据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表明，高度重视农业的家庭传统和只领取国家养老金，会对退休意愿产生负面影响，而意识到养老金年龄的变化则对退休意愿有正面影响。后续的定性研究探讨了没有继任者的农民对各种土地转让方案的看法。参与者主要预计了出售农场及完全退休而产生的负面后果，如损失土地和耕作活动的结束。而对于其他方案，如长期租赁部分土地或与较年轻的农民建立伙伴关系，认为其具有更积极的影响，包括减少工作量，允许继续参与农场工作，以及继续留在农场。
关键词：土地所有者；决策制定；多方法；Logistic回归；焦点小组；合理的行动；处理合作伙伴关系
1．退出农业的原因和后果
许多欧洲国家都遇到了农业部门的结构性问题，例如农场规模小而分散或农民人口老龄化（Bika, 2007；CSO，2012；欧盟委员会，2012，2013b；Mazorra, 2000）。这些问题被认为阻碍了土地利用效率的提高和可持续发展（Davis等人，2009年；Giannakis和Bruggeman, 2015；Laepple 和 Hennessy，2012），在全球食品安全面临包括世界人口增长和气候变化在内的一系列因素的压力的时代，这些问题甚至更为重要。在爱尔兰，政府在其《食品智慧2025》计划中提出了发展农业食品部门的宏大目标。有人认为，平均农场规模的增加一般会通过规模经济带来更高的资源效率（戴维斯等人，2009），然而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农民更愿意采用最新的先进技术以及环境友好型耕作方法（Daberkow和McBride，2003；Diedren等人，2003；Jones，1963；Karali等人，2014；Padel，2001；Paudel等人，2012；Sanchez等人，2014；Slee等人，2006；Vanslembrouck等人，2002）
研究表明，在农民40岁中后期之前，农业生产率会随着其年龄的增长而增长，之后则会下降（O Neill 等人，2001；Symes，1973；Tauer，1995；郑飞，Oude Lansink, 2006）。这种生产力和创新的放缓在有继承人的农场上得到了扭转，因为这些农场更有可能走上增长和扩张的道路（Calus等人，2008；Harris 等人，2012；Lobley, 2010；波特，Lobley, 1992a；sotomayor等人，2011）。然而，在无法指定继任者的情况下，农民往往会继续逐渐减少他们的工作量，而不是将土地出售或出租给家人以外的年轻农民（Inwood and Sharp, 2012; Lobley 和 Potter, 2004; ONeill 等人， 2001; Potter 和 Lobley, 1992a,b; Sottomayor 等人， 2011; Tauer, 1995; Zhengfei 和 Oude Lansink, 2006）。— 一种被Lobley 和 Potter (2004)称为“退休效应”的现象。虽然在一些农场，这种推广可以降低农业对环境的影响（Potter 和 Lobley, 1992b），但如上文所述，老年农民不太可能积极参与农业环境计划。因此，在没有继承者的农民的环境下，就不太可能开发出具有创新性、生产性和可持续性的农业业务。鼓励这些农民将土地转让或管理控制权交给年轻农民，对于在环境可持续性的限度内实现爱尔兰农业部门概述的增长目标至关重要。将土地转让给积极从事农业的年轻农民也有助于提高爱尔兰农场的平均规模和农业的整体生存能力。
在英国，2010年的一项研究强调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该研究发现， 60岁以上的农民中有40%的人没有找到未来的继任者（Lobley，2010b）。在爱尔兰，缺乏关于接近或超过退休年龄但没有指定继任者的农民人数的信息。然而，从欧洲和爱尔兰的其他研究中，我们知道，一个农场的经济可行性是继任者是否有兴趣接管农场的核心问题。农场越专业，就越有可能吸引继任者（Davis等人，2009；Glauben等人，2009；Glauben等人，2002；Hennessy and Rehman，2007；Kennedy，1991；Stiglbauer 和 Weiss，2000；Zagata 和 Sutherland，2015）。大约40%的爱尔兰农场每年的家庭农场收入（FFI）低于1万欧元（Hennessy和Moran，2014）。这远低于爱尔兰3.6万欧元的总体平均收入（CSO，2015）。影响继任者是否有兴趣接管农场的其他因素，如潜在继任者的受教育程度也被证明是相关的（Aldanondo Ochoa等人，2007；Corsi，2004），尽管其与农场的经济可行性的相互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例如，利润更高的农场的继任者更有可能接受农业培训（Gillmor，1999；Hennessy 和 Rehman，2007；NN，1992），而小型农场的潜在继任者更有可能寻求农业以外的高等教育和职业（Aldanondo Ochoa等人，2007；Corsi，2004）。因此，较低的家庭农场收入可以表明，没有吸引到继任者可能是一个普遍的问题，并因此导致低强度退休农业。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更好地了解爱尔兰普遍存在的继承现象，以及影响那些没有继任者的农民的退休和土地转让决定的因素。文献表明，与农活、农场和动物有关的内在价值在农民的总体决策中可以发挥重要作用（Barcley等人，2005；Burton，2004；Duesberg等人，2013；Gasson，1973；Gillmor，1999；Grubbstroem和Soovaelli Sepping，2012；Kuehne，2013；Mann，2007；Riley，2011和2016）。然而，人们对退休决策过程中经济、社会人口因素和内在价值的相对重要性知之甚少，尤其是在没有继任者的情况下。此外，从政策角度来看，重要的是要了解哪些退休选择可能对那些没有继任者的农民有吸引力，这样才能支持代际变化和土地转让的普遍增加。
因此，这项研究有三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确定有多少接近退休年龄的爱尔兰农民因没有指定的继任者而受到影响。第二个目标是评估各种结构和社会人口因素以及内在价值在爱尔兰农民退休时没有继任者的决策过程中的相对重要性。第三个目标是探索没有继任者的爱尔兰农民在各种土地转让方面的偏好，从而探讨可以促进该行业代际变化和可持续增长的退休选择。
2．家庭农业、土地转让和退休
在爱尔兰，以及许多其他欧洲国家，农业以家庭农业为主。虽然在一些家庭中，土地转让发生在生命的早期阶段，但当这一代人到了不能或不想像过去那样继续密集耕作的年龄，并且正在寻找某种形式的退休时，大多数家庭都会面临这种情况。此时，这个家庭需要对农场业务的未来和土地所有权作出决定。这可能是转移到下一代家庭、出售农场、短期或长期租赁并逐渐结束，或者某种形式的合作。无论选择什么，退休时间对于许多农场来说都是土地转让和交易的关键时期。总的来说，所选择的方案对农场的平均规模和农民的平均年龄有根本影响。
继承和退休是家庭农场中密切相关的问题（Kimhi和Lopez, 1999），在家庭农场中，当代人能够从家庭内部指定继承人，家庭农场可以继续经营，老一辈人的生活方式受到的干扰可能会比没有人接受而不得不卖掉农场的情况要少（Riley，2016）。
文献提供了一些线索，说明了为什么没有继任者的农民在退休年龄后仍继续耕作。首先，需要认识到，退休在农业中不像公务员或工业部门那样是一个明确的概念（Gasson和Errington, 1993；Riley，2016）。这是因为农民是自雇的，但也因为农场作为一种工作场所的特殊性质，与生活场所紧密交织在一起(Riley, 2016)。此外，农民对农场工作、工作场所、土地和动物有着强烈的认同感，这使得他们很难从农场中解脱出来并放弃控制权（Barcley等人，2005；Burton，2004；Duesberg等人，2013；Gasson, 1973； Gillmor，1999；Grubbstroem和Soovaelli-Sepping, 2012；Kuehne，2013；Mann，2007；Riley，2011,2016）。总的来说，农民中存在着强烈的看法，认为在农业中延续家庭传统，有一种保持农场在一起，并为后代经营的责任感和监护感（Crockett, 2004；Fischer 和Burton, 2014）。农业也被描述为农民提供身份、职业、控制和在社区中的地位以及社会和文化资本（Bika, 2007；Burton，2004；Burton等人，2008；Errington，2002；Gillmor，1999；Ingram和Kirwan, 2011；Kuehne，2013；Riley，2012）。因此，放弃农业活动可能与这些价值的丧失有关。如果农场由家庭成员继承，这一过程通常允许老一辈留在农场，并逐渐减少他们的农业参与，这些价值观往往不会受到侵犯。但是，在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对这些价值的潜在违反可能成为将土地转让给非家庭成员的一个强大障碍。
另一个可能影响退休年龄后继续耕作和推迟继承的决定的因素是养老金水平和年龄（Ingram和Kirwan, 2011；Pietola等人，2003）。低的养老金预期可能会推迟继承，因为目前的持有者可能需要长期的收入，而农场可能无法支持两人份的收入。爱尔兰实行的是一种所谓的“固定费率”养老金制度，每月向领取养老金的人支付约800欧元，这一水平表明，对于那些只领取国家养老金的人来说，额外的农业收入可能是他们财务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退休年龄的改变可能会影响农民的退休计划。在爱尔兰，领取养老金的最低年龄是66岁，但到2028年将逐步提高到68岁。
3．材料和方法
为了实现概述的目标，采用了混合方法。首先，通过定量研究确定无继任者的农民的比例，找出影响无继任者的农民退耕决策的因素。其次，采用了一项定性研究，深入探讨了在退休年龄或接近退休年龄时没有继承人的农民对各种土地转让方案的偏好，这些方案将促进代际变化和可持续增长。
3.1． 定量研究方法
2012年进行了一项关于爱尔兰农民对继承、退休和土地转让选择的看法的调查。半结构式访谈通过电话进行，随机抽取50岁或以上的爱尔兰农民协会（IFA）所有成员的样本。这一年龄组是根据一项德国案例研究选择的，在该研究中，指定继任者的可能性先是上升到目前53岁的经历，然后下降，继任的可能性越来越小（Glauben 等人，2002）。爱尔兰农民协会代表了约60%的爱尔兰农业人口，其成员被认为是全国平均水平的广泛代表。样本包括来自爱尔兰各地的421名农民，他们认为自己在积极从事农业。调查问卷涵盖了农场类型和规模等领域；社会人口因素；关于退休选择的知识和行动；养老金；退休意向；以及家庭耕作和土地所有权方面的价值观和态度。在确定了没有继任者的农民人数后，对样本的一个亚组进行了分析，该亚组由没有确定继任者的农民组成，结果样本量为N=201名参与者。
对参与者未来完全退出农业的意愿使用logistic回归分析，因为这是一个二元性质的决定，其值为“是，我确实打算在未来完全退出农业”的值为“1”，或为“否”的值为“0”，“我不打算在未来完全退出农业活动”。根据logit规范，二元结果的概率确定为：
Pi = eszlig;xi/1 eszlig;xi
其中Pi是结果i的概率，xi表示与结果i相关的自变量或特征，其中包括一个常数，表示模型系数。利用极大似然估计对模型进行估计。鉴于模型的性质，这些系数无法直接解释。因此，在本研究中，也报告了优势比，它确定在给定变量增加一个单位的情况下，样本均值的选择概率的变化。对于虚拟变量，报告的优势比描述了因为包含变量与忽略变量而导致的概率的变化。
3.2． 定性研究方法
进行定性研究是为了深入探讨农民在进入无法进行全日制农业的年龄后对土地转让选择的偏好。为此，选择了接近退休年龄或处于退休年龄、没有继任者的农民作为参与者。在定性研究中，基于研究主题核心的预定义标准选择参与者的抽样方法通常被称为目的性抽样或理论抽样（Curtis等人，2000；Huberman 和 Miles，2002）。然后，参与者被要求在一个焦点小组中讨论可被视为促进该行业代际交替和可持续增长的三种土地转让方案：出售、长期租赁和建立伙伴关系。伙伴关系在爱尔兰是一个相对较新的现象，主要建立在奶牛场。通常情况下，两个合作伙伴将其企业合并为一个法律和金融实体，并商定了一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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