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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A 译文

中美贸易流动行为：替代汇率措施和贸易分类的影响

1.介绍

虽然近期中国经常项目顺差减少，GDP从2007年10.1%下降到2013年2.1%，但围绕中国出口和汇率政策的争议并没有完全消失。2015年4月，在国际经济和汇率政策大会报告中，美国财政部认为中国人民币价值仍然被严重低估，并且全球经济再平衡方面没有很大的进展。此外，还有一些学者认为中国对美国的出口贸易处于异常状态（Thorbecke2014）。

众所周知，剖析中国贸易行为是非常有挑战性的，例如参照Ahmed（2009）、Aziz and Li（2008）、Cheung等人（2010a，2012）、Kwack等人（2007）、Mann和Pluck（2007）、Marquez 和 Schindler（2007）以及Thorbeck和Smith（2010）的分析。许多分析师在确定中国贸易流量对汇率和经济活动响应方面遇到了巨大困难。在某些情况下，价格弹性会出现估计错误。由于人们无法对价格弹性达成共识，国家在制定有关政策来消除全球贸易失衡情况时存在许多争议。

在分析中国贸易过程中，正式统计分析必须对一些问题进行处理。这些问题包括中国经济动态、价格平减指数的匮乏以及中国独特的政策措施。所有这些因素都对发现非常规价格弹性估计有帮助。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人员已经认识到将中国特有因素纳入进出口贸易研究是非常重要的。

在目前的研究中，本文以中美贸易为关注对象，从多个不同的角度对其进行研究。这样做是希望研究结果能够将中国贸易的复杂性体现出来，并且为政策讨论提供有用的估计分析。本文的研究创新主要涉及三个方面，第一是将数据进行分类分析，第二是使用代替实际汇率的方法，第三是采用更合理解释非平稳性的估计方法。

首先，除贸易总量外，文章考察按不同维度分类的贸易流量。主要分为三类，（i）加工和一般贸易；（ii）制造和初级产品；（iii）国有企业、外商投资企业和私营企业的贸易活动。

其次，本文采用替代的汇率措施来评估贸易流动的价格弹性。如果汇率变量选择不当，那会加大人民币实际汇率对贸易影响的研究难度，而使用不同的汇率变量可以反映出每个变量作用的重要程度。在实证研究中，文章考虑了三个双边实际汇率变量，第一个是常用的基于消费价格指数的实际汇率；第二个是来源于两步分析法中消除内生性后的数值；最后一个是偏离平衡率的估计值。

然后，估计技术。本文采用一种方法使数据具有不同程度的平稳性。由于很难确定宏观经济数据的平稳性，在获得准确结论的过程中，对于数据问题的处理就显得非常重要。文章使用了Pesaran等人（2001）的研究方法，可以在I（1）和I（0）数据并存情况下进行研究。

最后，本文考虑到中国特有因素，增加了一组典型因素，以此解释中国的特殊情况。

为了预测结果，根据传统观点，中国对美国出口的价值受到人民币汇率的不利影响。一般认为进口随人民币价值上升而增加，汇率对中国从美国进口产品的影响也与这种观点相一致，但进口贸易的反应程度明显弱于出口贸易。此外，通过对进出口贸易进行综合性的实证分析，人民币实际价值增加将会使中国贸易平衡下降。

使用替代汇率措施和不同贸易分类的数据会产生很多不同结果。一般而言，受到市场影响更大的企业会表现出更高的价格敏感度，普通出口的价格弹性要大于加工出口的价格弹性。

最后，考虑到内生性和测量误差问题，相比于直接使用未调整的双边汇率，采用消除政策内生性后的实际汇率或者使用实际汇率与均衡水平的偏差值将产生更强的测量效果。

2.出口实证结果

首先，关注中国对美国出口。具体来说，中国出口行为的评估模型如下所示。

(1)

其中，是中国对美国的实际出口量；美国实际GDP变量代表了规范的产出和价格效应；表示实际美元对人民币汇率的测量值；所谓的“第三国”价格效应是用变量进行评估的；变量是美元对东盟五国经济体的实际有效汇率，五国分别为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和泰国；代表了中国的实际加工进口变量。

对中国出口贸易分类回归的结果如下表1所示。

表1 中国从美国两阶段法出口估计结果

众所周知，中国是全球生产链的关键部分，它汇集了各种各样具有进口投入品的产品，并且将完整或几乎完整的最终产品出口到世界其他地区。因此，中国主要贸易活动是对国内加工和组装后的出口货物进行在加工出口。由于人民币升值降低了中间产品的进口成本，加工出口掩盖了通常的价格效应，从而减轻了加工出口价格的升值影响。

一个大的进口组成部分削弱了汇率对加工出口的影响。估计结果证实了通常的说法，即亚洲经济体倾向于遵循中国人民币估值在全球市场保持竞争力。如果这些经济体在中国进行生产链操作，其货币贬值（升值）将会加强人民币贬值（升值）对贸易的影响。

总而言之，分类数据的结果明显强于汇总数据的结果。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对汇率变动很敏感。虽然价格敏感性程度不同，但通过三种双边实际汇率的替代指标都能够进行揭示。此外，不同出口类别的价格响应变化通常也是非常直观的。

3.进口实证结果

文章使用以下进口方程和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研究中国从美国的进口。

(2)

其中，是中国的实际GDP；代表“第三国”汇率效应，具体是人民币对欧盟货币的实际有效汇率；是中国相比于美国的制造生产率。下表2总结了中国进口行为的估计结果。

表2 中国从美国两阶段法进口估计结果

估计价格对从美国及其子类进口总量的影响都是正面的，即人民币越强，进口量就越大。与出口情况类似，价格效应的大小在不同类型的进口活动中也有所不同。除了制成品进口和私人企业进口以外，价格弹性估计值具有统计显著性。汇率影响的研究结果表明中国进口对汇率的响应情况符合传统观点，即人民币升值导致中国进口增加。

这一发现引起了人们的兴趣，因为早期包括Cheung等人的研究未能发现中国进的口重要性以及正确的价格效应。一种原因是本文使用特殊程序来解释汇率内生性，使得文章能够更好地衡量进口的价格弹性。另一种解释原因是观察到大多数中国从美国进口的商品都是普通商品（超过90%），这可能意味着中国进口对价格变化更为敏感。值得注意的是，私营企业的价格效应很小且在统计上不显著，这一发现与私营企业的出口一致。

其他解释变量的影响不是非常确定。只有私营企业的收入效应为正，在其他七个分类中，收入效应都是微乎其微的。第三国汇率影响很大，只有普通和加工进口类别的预期负面迹象。因此，除了私营企业的回归结果以外，在统计上显著的相对生产力变量也都是负的。这种负面影响与中国高水平的竞争力降低其进口需求的观点一致。

总之，根据经验，中国进口行为在表2中基本符合教科书的说法，即人民币较高价值与较高的进口水平相关联。不过，本文注意到，相对而言，中国从美国的进口比向美国的出口更难模拟。

4.总结

本文研究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双边贸易，无论是进口还是出口，都侧重于汇率效应。鉴于文献报道的结果不尽相同，研究分析中采用一种特殊估计法，该方法在整合有关数据、度量替代汇率（包括核算内生性和测量误差）以及分解其他数据方面是非常有效的。此外，文章还将中国近期独特的相关因素纳入考虑范围。

经过初步数据分析，结果证实所有考虑范围内的变量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拟合度。这一发现使得Pesaran等人所使用的研究方法被广泛运用，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减少虚假结果出现的可能性。总的来说，按照传统观点，中国对美出口的价值受到人民币汇率的不利影响。汇率对中国从美国进口产品的影响也与一般认为进口随人民币价值上升而增加的观点相一致。此外，通过对进出口贸易进行综合性的实证分析，人民币实际价值增加将会使中国贸易平衡下降。

运用替代汇率措施和不同贸易分类数据能够得到多种结果。结果显示，在不同汇率和贸易分类下得到的汇率效应各不相同，而且变化模式基本上与理论相符，换而言之，受市场力量支配越多的企业将会表现出更高的价格敏感性。因此，私营企业出口的汇率效应要强于国有企业。当增值份额变大时，企业价格敏感度也会提升，因此，普通出口的弹性会大于加工出口的弹性。

最后，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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