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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创造和创新实现：增长的企业驱动力？来自63个国家的证据

摘要 本文探讨了文化对国家创新与国家繁荣的影响。文化通过塑造人们对风险、机会和报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来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性质进而影响经济运行结果。本文使用结构方程模型对63个国家的样本数据进行分析，全面解释了文化如何作为一个伞状结构（来反驳就某一组成部分的研究）影响创新和国家繁荣。本文提出了两阶段创新模式，论证“经济创造”影响“创新实现”这一理论假设。在国家层面来讲，文化确实会影响经济创造力。创新实现解释了一些国家经济繁荣。通过建立全面的影响创新的文化因素，已经为研究者使用从其他文化框架中的任何一个数据评估的此种关系打开了大门。此外，这些实证结果支持了文化对国家创新特征具有重要作用理论观点。

关键词 文化 经济创造力 创新 创业 国家繁荣 结构方程模型

马克斯·韦伯一直都是对的。如果我们从经济发展的历史中学习任何东西，那就是几乎所有的差异都是文化导致。(Landis 2000)

1引言

国家经济繁荣的决定因素一直是经济学家和管理学家辩论的主题(Spencer等2005; Koeller和 Lecher 2006; Phelps 2006)。研究者认识到经济增长与繁荣在不同国家有很大的差异，他们探讨了可能解释导致国民经济发展持续差异的各种理论，包括资源禀赋差异（Sachs和Warner 1999）、地理和气候(Sachs 2000)、历史（North 和Thomas 1973; David 1985, 1994)、政府类型和政治制度(Weingast 1993;Borner等1995;Olson 1996)和民族分裂(Alesina 等2003)等。增长理论家们(如Grossman和Helpman 1991) 认为，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提高了资源的生产率，支撑了生活水平长期提高。国家繁荣可以看作是针对创新以及由此带来的生产力提高的副产品。

创新活动是带来国家繁荣的技术进步和生产力提高的必要条件。正如波特所述，“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国家，企业通过发展其基于投资、洞察力和创新等方面的竞争优势，企业效率得到持续提高（1990）”。如果创新确实带来更大的经济繁荣，那么我们就需要深入了解影响创新的因素。此外，虽然已经有许多学者尝试解释创新在国家之间的巨大差别(Porter 1990, 2000; Schmoch等2006),但是仍没有一种被普遍接受的整体概念框架来解释这种变化。

本文提出一个将民族文化与创新、国家繁荣相联系的模型（图1A）。结合国家创新系统，跨文化管理，社会学方面文献的观点，理解文化如何作用于国家繁荣——即通过促进创新，反过来又带来生产力的提高。创新是一个两阶段的过程，其中经济创造先于创新实现。利用民族文化的变化来解释国家创新的速度。本文的主旨是文化影响创新和国家繁荣，因为它塑造了一国国民对于风险、机会和报酬的思维方式与行为方式（图1B）。

图片1模型概念

（A）

其他因素

文化

国家繁荣

（B）

其他因素

文化

国家繁荣

经济创造

创新实现

H33

本文的贡献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拓宽和深化了我们关于民族文化对创新性活动的重要促进作用的理解。具有经济价值的新知识的产生依赖于研究组织、大学和公共研究机构等参与者之间正式或非正式的联系。这些联系可能通过内部研发项目(Cohen和Levinthal 1990)、企业联盟和技术合作(Mowery 等1996; Bercovitz 和 Feldman 2007)和当地劳动力市场实践(Almeida 和Kogut 1999)等方式促进知识流动。国家创新系统方面的研究文献指出，系统不仅取决于创新组织网络，还取决于国家正式或非正式的具体制度因素（规范、惯例、规则）。换言之，不同参与者的行为方式决定了一个国家创新系统的特征。事实上，关于创新活动的位置与区域创新活动的动态性研究(Saxenian 1994; Florida 1995; Cooke 2001; Gertler 2003)已经发现创新活动在空间上呈不均匀分布，形成集群趋势。本文借鉴这些观点，构建一个连接民族文化与行为的理论桥梁，这里的行为即创新，这方面的研究被Earley（2006）和其他研究者认为是缺乏文化价值的研究。

其次，本文将“文化”视为一个系统整体分析，而不是局限某一组成部分，为文化整体的研究提供理论和实证支持。我们感兴趣是“文化”，而不是它的组成部分，反映了我们许多人都清楚地认识到：文化是一个多维的现象，其组成部分的相互作用构成整体。本文基于这一观点建立模型，充分发展这一理论论证。

最后，本文建立的模型定义了创新阶段的概念，在国家层面上（而非组织层面）进行分析，扩展了现有的研究。创新已经被描述为通过一个多阶段的过程，而不是一个单一的事件发生(Lynne等1997; von Braun 1997;Glynn 1996)。本文提出的国家层面的两阶段创新过程有助于我们理解文化和繁荣之间的关系。

在下面的论述在，描述创新过程的两个阶段，并提前假设它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我们重新定义文化，并讨论其对创新过程和国家繁荣的潜在影响。在这之后，讨论文化，创新和繁荣的测度指标，采用的数据，方法和假设检验结果，总结本文的研究意义与未来的研究方向。

2创新的两个阶段

创新是“创造性思想的成功实现”（Amabile 1996）。它是一种旨在提高工作、组织或社会中工作绩效的故意行为(West和Farr 1989)。创新意味着在产品、技术、工艺、市场方面的“新方案”，是组织或国家获得竞争优势的一种方式 (Tushman和Orsquo;Reilly 1997)。解决问题的新方法可能对一个企业或行业的收入，国家繁荣产生深远影响 (Porter 1990; Harrison和Huntington 2000)。

创新来自于“应用新理念来创造一个新产品或新工艺的过程”(Galbraith 1982)，不论这种新的想法是由组织内部个人创造的，或是来自外部的个人、组织、行业或国家。对于创新的发生而言，具有潜在的经济价值的创意，不论这些想法的来源何处，需要的到辨识、验证和实施。

研究者已经发现了至少三种类型的创新：渐进式（对现有技术微小扩展）、结构式（对现有技术的改造形成新用途）和连续式（来满足或创造市场需求的一种全新的方法）(Tushman 和Orsquo;Reilly 1997;Veryzer 1998)。这些区别是理解创新的关键，为了实现本文的研究目的，我们集中于创新的评测指标，这不会自动地显示不同国家发生的创新类型，而是显示创新活动的数量以及经济价值。

创新被认为通过一个多阶段的过程发生。例如，von Braun(1997)提供了一个四个主要阶段的创新模式：知识的产生（基础研究），技术（应用研究）、发明（实验开发），导致创新（包括生产和销售）。Lynne等人（1997）描述了传统的新产品开发过程主要通过想法的产生、筛选、开发、测试和扩散。Glynn （1996）认为这一过程主要有两个阶段：发明（创新的开始）和实现。在本文中，对Glynn 的两阶段过程的进行改进，部分原因是我们喜欢它的简约。本文认为Glynn提出的“发明”涵盖了von Braun提出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阶段，以及Lynne等人提出的想法的产生、筛选阶段。Glynn对实现阶段的描述涵盖了von Braun的实验开发和后期阶段，以及Lynne等人的开发、测试和扩散阶段。对Glynn的两阶段过程进行修改，重新命名为“经济创造”和“创新实现”可以更好地描述两阶段中发生的活动。因此我们将国家层面的创新作为一个过程的两个主要阶段：经济创造和创新实现。

2.1经济创新

一些早期的学者认为，科学发现是创新的原动力。然而，因为科学研究界在很大程度上运作经济非营利部门，将工业创新、生产率增长和经济效益联系起来是很困难的(Grossman and Helpman 1991)。Schumpeter（1942）和Schmookler (1966)论证分析了市场力量推动产业创新。他们认为，创造性活动的预期盈利能力反映了相关要素市场和产品市场的机会，确定创新的速度和方向。Dosi (1988)、Mowery和Rosenberg(1989)提出科学发现创造技术机会，而应用研究的动机来自市场机会。

经济创造是“具有潜在经济价值的显性知识形成各种形式的创造”(Guerrero-Cusumano 和McGuire 2001)。经济创造包括“研究”和“构思”，常常由于发明者或先导性想法/产品产生(Howell和Higgins 1990;Thomas 1994)。想法由信息、问题和机会等各种来源所刺激，例如（1）科学知识的进步，（2）对一个新生的或改进的产品、服务或工艺的需求，（3）在一个或多个应用领域经济上有吸引力的具有特定技术特征的技术突破(von Braun 1997)。种种原因，如发明者或先导者的兴趣和好奇心，推动了对潜在创造性成果的智力资源投资。

我们认为，多数的想法和潜在的创新项目并未实现，它们在策划之前就被中止，因此我们定义的经济创造排除了这类情况。为了实现经济创造，个人、团队或组织必须区分新想法的原型、模型、手册、专利、论文、数据库、培训资料、商业计划等各种含义。要想成功，潜在创新者应当建立模式“可实施、扩散或大量生产的，具有生产性用途，可制度化模型”（Kanter 1988）。因此，经济创造意味着将隐性知识转化为显性知识，并使其可被现有组织或社会获得（Nonaka 1994)。换句话说，经济创造力意味着一种观念的编码。

编码有助于实现这种想法的潜在经济价值。甚至没有实现编码思想同样具有价值：编码的成功和失败有助于知识积累和避免错误重复出现。因此，经济创造具有一种超越特定想法或项目的“联动效应”(Nonaka和Kenney 1991)。总之，我们将创造定义为对一国具有潜在经济价值的知识编码。

2.2创新实现

创造是创新的必要非充分条件(Amabile 1996; Glynn 1996)。因此，创新“超越”了创造，它要求创意（不论来源何处）得到充分开发和实现。创造是“想法产生的过程，同时hellip;，创新是筛选、提炼，最主要是实现这些想法hellip;创造是观念的产生，创新是付诸行动” (Gurteen 1998)。

一旦产生一个新想法，产品、服务、工艺或技术的开发通常需要获得组织内外的支持、知识和资源(Shane 1995)。许多新的想法虽然是个人的劳动成果，但是通常必须获得第三方支持、知识和资源，以实现其经济潜力。创新可以在一个现有的组织内实现，或建立一个创业企业开拓创新。在某些情况下，发明家会成为企业家。在其他情况中，新想法提出者在采用新想法的组织内工作。往往单独行动不足以确保其成功实现。为了开发和测试新想法，团队通常是围绕一个提出者形成的。组织内部合作和国际合作会增加创新成功的概率，如与高校、科研机构，行业协会、合资伙伴、供应商、领先用户，主导用户等的合作。其他成员也是需要的，如在生产、营销、分配方面的实施团队与管理者。需要来自企业、合作伙伴、银行、股票市场、私人投资、风险资本家等的资源。Tushman和Anderson（2004）观察到，创造可能是个人的成果，创新则是一项团队活动。综上所述，创新实现是一项经济创造的集体活动。

假说1 经济创造正向影响创新实现。

3民族文化、创新和繁荣

文化是一个由社会意识、价值观和信仰构成的系统，是一个群体在应对环境问题和社会秩序、人际关系的复杂性过程中形成的惯例 (Hofstede 1980; Schein 1985)。符号、神话、仪式、英雄、文物，制度，共同价值观等在不同群体中有着显著区别(Malinowski 1961; Morris等2002)。群体发展和新成员间的价值传递通常可以通过成员间的文化价值观描述一个群体（例如，一个社会）的特点。

一个特定文化成员通过一个共同的社会构建意识系统来定义自己(Malinowski 1961; Berger和Luckmann 1967)。同样，Herskovits(1955)认为文化是世界的人为方面。我们采纳这一观点去理解体现一国基本价值观的制度、组织和结构。一种文化与另一种文化的区别就是它的制度和各种普遍问题的处理方式。例如，文化和种族差异符合不同文化环境下的工作行为(Jackofsky and Slocum1988;Hoppe 1990;Ralston等1993; Bennett 1999; Hofstede 2001)，管理和领导的观念(Laurent 1983; Dorfman and Howell 1988; Jackofsky等1988; Tixier 1996; Adler 1997) 和对现状变化的开放性(Geletkanycz 1997)。因此，不必对一国人民的文化价值观可能影响创造（这意味着承担一定的风险）和创新（这意味着组织内部或组织间的合作）的倾向感到惊讶。

国家制度如对教育的投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支持，金融市场的能力，监管规则和合同法制定，可能会影响创造和创新，转变一个特定社会对风险和不确定性的态度和价值观(Kwok和Tadesse 2006)。本文集中研究一国的价值取向，而不是它所表现的制度和结构，这使我们不必处理揭示价值观的各种方法，这些方法如同不同社会的不同文物。换句话说，一种“创新”文化的制度、结构和组织可能由于地理、气候，路径依赖，资源禀赋和政府类型的差异与另一种“创新”文化表现不同。我们对文化的理解并不意味着一套标准的国家制度（North 的观点1990）。一个相关的类比可能是资本主义的原则在世界不同国家的制度和经济结构中的表现。很明显，资本主义文化存在于许多地方，但制度差异使其具有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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