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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和出口绩效：基于意大利中小型高技术企业的研究

摘要：本文旨在检验创新对意大利中小型高技术企业的出口强度的影响。尽管越来越多的现有实证研究侧重于创新对出口强度的影响进行研究，但是创新的投入产出指标以及企业的内部创新和外部创新仍未区分开来。运用创新和出口管理理论，我们引入3年滞后期，采用与以往研究不同的Tobit回归模型来分析意大利高技术产业中的中小型制造业企业面板数据样本。本文实证结果是：（1）Ramp;D人员投入对中小型高技术企业的出口强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是Ramp;D资本投入则没有；（2）产学研合作对中小型高技术企业的出口强度有积极的影响；（3）产品创新和创新绩效的提高对中小型高技术企业的出口强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关键词：出口强度 创新 Ramp;D 中小型高技术企业

1 引言

随着信息、通信以及技术的发展，国际贸易壁垒的消失，同质全球偏好的出现，世界经济格局已经被改变，企业的商业行为被特征化，并且当今的研究框架也被影响。之前研究表明，大型企业是创新和国际化领导者的传统的观点已经随着小企业市场份额的增加而被认为已经过时了。早先的研究也揭示了大型公司经常被锁定在其组织惯例中并受到官僚主义的限制从而导致其在创新活动方式中存在着惰性和惯性。然而，与他们强大的竞争对手相比，拥有较少惯例和官僚限制的小企业却能够快速的适应外界环境的变换，更易于进行创新。最近几年，由于小企业能快速应对市场力量变化的灵活性，越来越多的小企业登上了国际化的大舞台。此外，迅猛的国际化现象的出现也证实了中小型企业能够克服资源限制、规模劣势、先天性劣势以及外来劣势。换言之，中小型企业不仅能够控制像创新和国际化这样复杂的局面，而且还能够在固有的维度劣势下有效的扬长避短。我们的研究聚焦于特定的高技术产业的中小型企业。高技术企业在工业经济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他们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然而，之前有关创新和国际化的研究成果却忽视了他们两者之间的关系。Buckley和Casson指出创新是在跨国贸易的产品应变力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正如Ruzzier所说“高技术产业中的中小型企业必须要考虑国际竞争所带来的机会和风险才能在市场中获得一席之地”。在这些企业中，创新是他们存在的理由，以及国内外市场竞争优势的关键所在。创新能够通过新的有效的生产流程的发展，或者基于产品差异性的产品创新，生产满足消费者的产品或质量更高的产品，以降低成本获得竞争优势。因此，检验创新是否会加大高技术产业中的中小型企业的出口强度不仅为企业管理者而且还为政策制定者以及致力于出口问题研究的学者提供了新的研究议题。

创新在奥斯陆手册中被定义为新的或者有显著改善的产品、工艺和商业模式的应用，商业模式创新是指营销方式、组织结构改变或者是外部关联的改变。这种定义不仅包含熊彼特创新理论中的企业家的冒险精神，而且还强调了从企业部门派生出来的以产品、服务、组织和营销手段的创新。除此之外，还强调了在开放式创新的框架下与外部合作者合作的重要性，这些在商业和管理理论领域已经逐渐达到共识。创新是一个复杂多维的现象。为了衡量企业的创新，大量的衡量指标被提出。其中ENRS提出的创新衡量指标区分了创新投入指标，创新过程指标以及创新产出指标。在创新绩效研究中，先前的研究注重的是单个企业或者是企业内部的创新活动问题，这些研究没有对创新的投入和产出指标、企业内外部创新活动加以区分。本文的目的就是填补这块空缺，用意大利制造业企业作为样本数据，检验决定高技术中小型企业出口强度的最有效的创新行为。在本文的研究中，我们希望一下两点可以帮助中小型企业的出口发展：第一，通过对意大利制造业企业中的高技术中小型企业的研究，提出一些对出口问题研究学者、政策制定者以及公司管理者更有用、更精确、更具有可比性的实证研究结论。第二，对创新的投入与产出加以区分并分别进行衡量，找出正向显著影响高技术中小型企业出口强度的创新因素。

本文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本文的理论和假设部分；第三部分是数据说明和模型选择部分；第四部分是实证结果分析；第五部分是结论、本文的缺陷以及未来研究的展望。

2 文献综述及假设

通常认为企业的出口强度代表着企业的国际化程度，在研究出口强度与创新之间的相关性时，因为企业规模、企业所处的行业部门和国家的不同，最终结论会有显著性差异和不同的影响。虽然研究缺乏公司层面的数据，妨碍了关于创新和出口强度之间关系的研究，但对学者们这些问题的研究还是保留了对小公司的关注，除此之外，有关于中小型企业出口强度的实证研究很少集中在高技术产业层面。多数利用意大利中小型企业样本的研究评估的是创新活动中非研发投入指标对出口的影响。通常，对中小型企业出口研究基本上是在不考虑产业部门区别的基础上进行的，但是Bell等指出高技术企业与低技术企业拥有不同的国际化路径，并且在考虑企业的出口情况时，也需要将地理位置、社会经济背景纳入考虑当中。先前的研究认为出口强度受到当地商业环境的剧烈影响。

创新内部投入对出口强度影响的研究结论有很大的差异。Hirsch and Bijaoui（1985）在对以色列111家企业的研究中发现：创新的内部投入对出口增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与此相反的，Willmore（1992）利用巴西跨国企业数据样本研究发现创新对出口没有影响。Ito and Pucik (1993)也认为创新内部投入对日本制造业企业的出口强度无显著性影响，但是他们指出如果模型等式中去掉规模指标，那么创新对出口强度存在显著性影响。Kumar and Siddharthan (1994)在研究640家印度企业后，指出在技术性行业出口强度中创新内部投入是一个显著影响因素。Zhao and Li (1997)运用中国企业数据研究发现内部创新活动对出口增长有正向影响。Kalafsky and MacPherson (2001)在描述美国机床制造产业的出口特征时发现出口强度与内部创新活动有强烈的关联。Roper and Love (2002)研究了英国和德国制造企业出口强度影响因素的不同，指出内部创新投入对出口强度是有影响的。Hasan and Raturi (2003)利用印度制造企业数据研究表明内部创新活动对企业进入模型有正向影响，但仅对出口数量有一定影响。Rasiah (2003)在他的研究中发现马来西亚和泰国的电子行业企业的内部创新投入对出口强度有正向影响。Ozcelik and Taymar (2004)利用土耳其的制造行业企业数据也证实了这一理论。Gourlay and Seaton (2004)在他们的研究中也得出了类似结论。最新研究中，Lopez Rodriguez and Garcia Rodriguez (2005)发现内部创新投入对出口强度有显著影响。在对英国的研究中，Harris and Li(2009)指出内部创新投入在消除国际化壁垒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并没有增强出口强度。在对特定的中小型企业样本的研究中，Lefebvre等（1998）利用101家加拿大小企业样本数据分析发现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内部创新投入有助于出口动态变化。Sterlacchini (1999)and Nassimbeni (2001)对意大利小公司样本研究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基于以上大量的研究结论，我们假设：

假设1 意大利高技术中小型企业的内部创新投入与出口强度有正向关联。

但是只利用内部创新来衡量创新是存在缺陷的。之前的研究表明创新过程沉没成本的存在会使得小企业的创新活动风险更大，基于这个原因，中小型企业通常没有一个正规的创新部门。正如Bayona等（2000）所提出的技术的复杂性和成本不确定性促使企业寻求合作创新。大量的研究揭示了企业间重要的合作创新机制可以分担成本，减少风险。毕竟创新不可能是孤立的，利用协作的能力常常通过与高校、企业以及其他组织合作的方式反映在研究结论中。很少有人关注在国际市场中外部创新合作在小企业成功案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了使学术知识商业化以增长收益，与高校的合作应该提供技术知识的提高方式和机会。实证研究指出高技术企业，特别是小型高技术企业与高校的合作和知识交换尚未发展成型。与其他企业或者其他组织的战略性合作能够弥补企业缺失资源。根据Gulati等人(2000)所指出的，企业联盟和战略网能够潜在地为企业提供信息、资源、市场和技术。技术企业通常为了提高其合法性和创新成果成功率会去寻求技术、管理和金融资源。Stuart等人(2007)将高技术企业定位为三方价值链的中间商，其上游需要与高校联盟，下游需要与现有的企业合作，他们认为高科技企业更喜欢垂直合作，而不是为了利用不同专业领域的互补资源而与从事相同创新活动的企业横向关联。通常而言，创新被认为是特别重要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所提供的额外克服资源限制的能力，而且他所带来的附加信息也能引导市场趋势，发现新的创新机会。对于国际企业而言，创新是其物质资源、组织资源、技术资源和信誉资源的主要来源。Lu 和Beamish (2001)指出联盟和合作能够通过提供资源和减少国际化进程中的不确定性来改善小企业的国际化绩效。出口研究经验数据表明，为了加快企业国际化进程，高技术企业中与外部合作是一个普遍现象。因此，我们假设：

假设2 意大利高技术中小型企业的外部创新投入与出口强度有正向关联。

伙伴关系和内部组织合作经常是创新信息的来源和知识的有效整合机制，因为越来越多的创新衍生于组织网络间的交流互动。通过合作网络和信息交流，企业与多样化的代理商关联起来。这也显示了企业与外部信息紧密互动的开放式创新系统能够提高新知识和知识分享的收益，同时也能减少企业中创新过程、时间、知识缺口的不确定性。Basile (2001)指出小企业通过知识的创新体现在外部来源和外部合作中。除了这些内部和外部创新投入之外，一些学者还指出创新投入只能表示实际反映在企业层面创新活动的一部分。另一些学者为了避免片面的反映企业创新，将创新产出也纳入考虑。经验证据表明当衡量指标只与创新投入有关的话很难精确的反映企业的创新活动。Hoffman等人（1998）建议研究者充分考虑创新的相关绩效从而将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都纳入研究考虑当中。之前有研究利用大企业和小企业样本数据研究发现创新产出对出口强度有显著决定性作用。根据先前研究，我们假设：

假设3 意大利高技术中小型企业的创新产出与出口强度有正向关联。

3 样本数据和研究方法

3.1 样本数据

本文是基于Capitalia（现Unicredit）研究部门在2003年底对意大利制造业企业全国调查的数据。数据库囊括了3452个观察对象的一系列变量，包括问卷调查数据以及资产负债表等信息，在附录中我们提供了对数据库更详细的描述。按照欧盟对中小型企业的相关定义，在原始数据中我们选取雇员在10和250之间且总营业额小于5亿欧元的企业作为中小型企业样本。使用中小型企业作为样本的原因是它们代表了99%的欧盟企业，为欧盟提高了近10亿种工种和67%的就业率。意大利是欧盟国家中拥有中小型企业最多的国家（1000家中小型企业中注册地在意大利的有65个），因此中小型企业对意大利经济发展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其对其余欧盟成员国经济的平均影响。在仅将小型公司作为分析样本的基础上，我们进一步根据欧盟委员会的分类将样本缩小为高技术中小型企业范围。尽管理论界并没有被广泛认可的有关高技术中小型企业的定义，但是使用欧盟委员会分类的高技术中小型企业可以与其他研究中欧盟其他成员国的高技术中小型企业相对比。这也与Storey and Tetherrsquo;s (1998)所说的一致。

当在经济活动中运用两种由欧盟委员会提供的数据统计分类方法，计算机及其相关服务以及研究开发活动都被视为服务业。Capitalia调查所收集到的数据并没有提供与服务业相关的信息。依照之前学者的研究，我们主要侧重于研究剩下的属于制造业的6个高技术行业。根据以上的调整，我们的实证研究数据共包括2749个小企业，其中有689个企业属于高技术产业。

表1 经济活动中的欧盟技术统计分类

3.2 因变量

出口是中小型企业国际化普遍采用的国外市场进入策略。Zucchella等人（2007）所指出的，理论上出口衡量包括三个方面。第一种衡量方法的是企业对其出口国出口活动的地理范围，另一种衡量方法是出口商品的成熟度和流转速度。第三种衡量方法是出口强度，即出口销售额与总销售额的比值。Leonidou 等人 (2002)用出口销售比例，出口销售增长，出口利润水平，出口销售量，出口市场份额，出口利润贡献率来表示出口强度。Katsikeas 等人 (2000)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单个衡量出口的指标比其他衡量指标更好。

但通常出口销售额占总销售额的百分比被认为是更好的描述走国际化商业路线中小型企业绩效的指标。这种衡量方式也被运用在近几年意大利相关绩效的研究中。最近Eurobarometer (2007)的研究数据表明意大利中小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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