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语言符号的意义：层次理论
Mingyu Wang
中国，天津外国语学院
摘要
语言符号的主要功能是表达和传达意义，因此意义是语言符号学的中心问题。在整个人文科学史上，“意义”的定义一直存在争议。从本体论的角度来看，有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解决意义的问题，这些方法有助于产生不同的理解意义的方式。因此，有了二元模型、三元模型、符号三角、语义梯形、语义四边形。本文提出了语言符号意义的层次理论，认为语言是一个多层次的符号系统，语言符号的意义相应地表现为同质化和复杂性。在意义建构的过程中，能指和所指被不断组合，形成不同的层次：深层的对象符号（语音外壳 反射事物），浅层中的语言符号（语音词 一般事物），表层中的假释（语音复合体 实际事物）的符号。它们分别类似于一个事物的联想名称、抽象名称和具体名称，代表了概念的意义、外延和指称，并反映了感性意义、认知意义和语境意义。在本文的理论框架中，符号、事物、概念和符号意义是构成语言符号的真实价值的核心要素。
关键词：语言符号，意义，层次理论
- 介绍
关于“意义”概念的定义一直没有达成共识。
英国语言学家Geoffrey Leech曾指出，“意义”一词及其对应的动词“去指”是英语中最可讨论的术语之一（Leeh，1996，第1页）。这一点进一步强调了“意义”的22个定义被列在“意义”的义项中，这是一本由语义学家Charles Kay Ogden和Ivor Armstrong Richards共同撰写的书（He，2000，第8页）。
语言符号的主要功能是表达和传达意义，并最终进行交流。从这个角度来看，语言符号学可以被定义为一个专门研究语言符号意义的研究领域。鉴于其重要性，有必要研究意义的问题，以了解语言的符号性、系统性、等级性、社会性和民族性。任何试图在不揭开面纱的情况下理解语言和语言现象本质的尝试必然会失败。
由于语言符号与人类认知活动密切相关，意义问题长期以来一直吸引着许多相关学科的关注。例如，意义是关于一般哲学中的“参照”和“理想主义”；语言哲学中的“反思”、“意义即用”和“言语行为”；逻辑学中的“关系”、“真值”和“符号和意义的同一性”；信息论中的“信息流”（王，2004，第208—220页）。然而，最普遍的意义理论是从本体论的角度来解决其符号元素的理论。这些主要包括二元模型、三元模型、符号三角、语义梯形和语义四边形。
- 四种模型
2.1二元模型
对于词的一般理解是，它们是事物的名称和符号。然而，对于瑞士语言学家弗迪南·德·索绪尔来说，他的研究否定了这样一个简单的观点，一个词并不代表事物本身，而是事物背后的概念：“语言”。“符号统一，不是一个事物和一个名字，而是一个概念和一个声音图像”（索绪尔，1985，第101页）。这可以在图1中说明，水平线表示统一：
概念
声音图像
（图一）
因此，语言符号可以被看作是一个心理实体，它的两个面是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是不可分割的。正如索绪尔所说，“语言也可以被比作一张纸：思想是前部，声音是背；人不能同时切割前部而不向后切割”（索绪尔，1985，第158页）。为了进一步阐明这两个方面之间的关系，他提出了“能指”和“指”这两个术语分别表示声音意象和概念，而“符号”一词仍然被用来指两者的统一，即符号=能指 所指。索绪尔看到符号是指能指和所指的组合，以及符号系统内的关系。也就是说，词的意义不是物理上的意义。而是一个关系结构，它由两个不可分割的元素（声音图像和概念）组成，而在这样的关系结构中，一个词的意义就诞生了。
2.2三元模型
根据美国符号学家C. S. Peirce的说法，一个符号可以被定义为“某事物在某方面或能力上代表某个人的东西”（皮尔士，1931，2.228）。换句话说，他认为一个符号是代表或意味着其他东西的东西，它可以被某人或某物理解或解释给某人。与索绪尔不同的是，皮尔士把符号看成是三个成分的复合体。也就是说，一个符号由三个相关的元素中介（m）、对象（o）和解释符（i）组成，分别表示形式、参考和解释。共同构成一个“三位一体”，确定一个符号的意义和作为其本质特征。这里是“三位一体”的公式：S（符号）＝R（关系）（m，o，i），它也可以在图2中显示：
I
M O
（图二）
2.3符号三角
符号三角理论是由英国语言学家Charles K. Ogden和Ivor A. Richards提出的。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它的主要要求可以用三角形表示：
概念
表现 反映
符号 参照物
代表
（图三）
这个三元语义图描述了语言符号系统中的词、义和物之间的关系，即我们首先概念化一个事物然后用文字表达它。也就是说，词是用来表达概念的，而概念是人类头脑中事物的反映。在图3中，概念和参照物由实线连接，指示两者之间的直接关系；这也是概念和符号之间的关系。符号和指称之间的虚线显示了两者之间的非直接关系；换句话说，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和“常规的”。
2.4语义梯形和语义四边形
符号三角理论对语义学，尤其是语言学语义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语言学意义的许多研究中一直被广泛引用。然而，研究者在使用这个理论时发现了它的重要缺陷。例如，三角形的顶点可以同时提到概念、意义或意义，从而导致概念和意义之间的混淆（NovikOv，1982，第91页）。针对这些缺陷，德国学者K. Hegel建立了语义梯形理论和俄罗斯学者G. P. Melnikov的语义四边形理论（参见图4和5）：
意义 概念
符号 事物
（图四）
意义 概念
符号 事物
（图五）
这两种理论或多或少都基于符号三角理论，两者都从意义的角度增加了第四个角度。从事物到逆时针，它们可以被解释为：事物是概念化的基础，意义揭示了概念的本质，符号是意义的载体；而从符号到事物顺时针：符号表达意义，意义的一个重要特征是一般化，它必须与概念相关联，概念代表事物。
语义梯形和语义四边形的理论虽然比符号三角影响小得多，但它们有意义，因为它们把“意义”作为一个组成元素纳入意义理论。这些理论从符号三角形的不同角度解决了意义问题，它们代表了为了解决“意义”问题而做出的重大努力。但是，也应该指出，由于不同的研究目的、理论基础和观察，这些理论得出的结论并不总是适用于意义的讨论，因为它在语言符号学中被理解。至少可以检测到三个弱点。
首先，它们主要基于还原论，他们试图将意义归类为参考范畴、真值、意义、表示、响应、关系、行为、环境、使用、行动等。他们从许多其他事物中看到意义，从他们的方法中，难以捉摸的意义不再是难以捉摸的。但事实是，意义不能等同于这些东西；这样的等式只能导致怀疑论，导致一种误解：意义根本就不存在。
- 概念与意义的区别不够明确。大多数理论触及概念，但它们似乎混淆了意义和概念。意义和概念，如语言和思想，可以是一体的，但它们不是同一事物。概念是一个逻辑范畴，意义尤其是词义不仅受到逻辑的制约，也受到语言条件的制约。因此，概念不应被排除在意义研究之外，意义对于概念的解释是必不可少的。
- 由于语言是一个复杂的符号系统，对能指或所指的任何一次性描述过于简单和肤浅，这样的描述必然会产生不全面的和有时不正确的结论。这个事实有时被忽略，一个符号倾向于通过多个层呈现意义，以及在任何层上没有意义集群是一个封闭系统的事实。事实上，在语言中，通常情况下，不同的层相互作用，每个上层充当符号。下一层的语境，使模糊在不同层次之间消散，意义的相对特异性和确定性显现出来。
3.层次理论
鉴于这些认识，我们提出了一种新的视角来看待语言符号意义的本质。我们认为，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个问题，人们可能需要一个层次理论，它为语言符号的意义提供了更全面和客观的解释。
3.1三个符号
索绪尔认为，语言符号可以分为语言符号和假释标志。然而，我们认为，语言符号可以分为层次，可以称为“表层”，包括假释的符号，而下面的“浅层”是由语言符号组成的。事实上，还有一个层次，即“深层”，是由客体的符号构成的，因此语言符号不仅应该包括语言符号和假释标志，而且还包括客体的符号。
3.1.1对象符号
对象符号是位于符号层次系统深层的一个主要语言符号，是一个尚未成形、可感知的声音图像，主要与外界事物的碎片化有关。
3.1.2语言符号
语言符号是一种传统的语言符号，位于我称之为符号层次系统的“浅层”中，是一种形状和概括的声音意象，它主要与客观世界的抽象性有关。
3.1.3假释标志
假释标志是一种应用性的语言符号，它被称为符号层次系统的“表层”，是一个成熟而具体的声音意象，它主要与现实世界的具体性有关。
3.2三个层次
语言是一个等级的符号系统。每个层中的符号由能指和所指的组成，两个复合物充当上述层的能指，进入新符号的组成。随着这一过程的不断重复，一个层级的符号系统应运而生。在这三层系统中，每层的符号的能指由形容词“音标”来定义，因为符号在语言中起作用时，主要取决于语音，而其他媒体则是语音的替代物。
3.2.1对象符号层
在物体的符号所在的深层，纯粹的唯物主义的语音外壳把人们与客观世界中的事物联系起来，我们称之为“反射物”。语音外壳与反映事物之间的关联是由于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尤其是通过语言习得获得的知识。当一个声音或一组声音作为语音外壳时，他的大脑，一个知识池，将开始指示他选择某些“反射的东西”来组装。虽然个体之间的知识差异可能导致不同的知识存储能力，但这可能导致不同的选择。在“数量”和“质量”（精度）的“部分”中，由于语言习得过程中社会集体意识的影响，人们对“反映事物”的认识大致相同。例如，当听到“狮子”这个词时，立刻想到的是动物、动物、强壮的四肢、棕色的头发、长尾、食肉动物等一系列的联想。这些特征不全面、准确，而且不科学，这些特征将“狮子”一词的声音与现实世界中的“狮子”联系在一起，从而产生了对象的符号。
3.2.2语言符号层
语言符号位于系统的浅层。它的能指复合体代表音标，由符号的能指和所指的符号构成。语音词虽然在浅层中主要表现为形式，但由于深层意义上的物体符号的声音和意义的结合，并不是一种“纯粹”形式，而是作为某种联想意义的能指。音标主要用于命名，可以说是命名事物的标志。然而，应该指出的是，此时的事物不是真实世界中的特定事物，而是一种从现实世界中被概念化和抽象化的通用事物，其结果是产生了一种语言符号，它产生了科学意义或纯传统的我。修辞学的一个标志，就像一个词的字典意义的情况一样。也就是说，在语言层面上，提到“狮子”这个词之后，不应该是“碎片化”的简单累积。知识来源于人们头脑中的联想，而是人类智慧的一种表现，其特征是我们在《Ci Hai》等词源词典中读到的科学惯例：
狮子（Panthera leo）是猫科动物中哺乳动物的名字。雄狮身体强壮，身长三米，头大，脸宽，头和脖子上有鬃毛；雌狮相对较小，头和脖子上没有鬃毛。大多数狮子有棕色或深棕色的毛发和尾巴末端的一簇头发。它们栖息在森林稀少的沙地上。狮子主要在夜间活动。它们是羚羊、斑马和长颈鹿等有蹄类动物的捕食者。狮子在非洲和西南亚发现。（Ci Hai，1980，第821页，我的翻译）
3.2.3假释标志层
在表层系统是假释的标志。其能指，就像语言一样，也是一个复合体（语言符号的能指和所指的组合，具有一定的传统内涵）。它可以被称为语音复合体，主要用于指话语、话语中的事物或现实世界中的事物。在这一点上，抽象的和一般的概念，它是在语言符号和对象符号下发现的，它起着潜在的作用，仅仅是储存的知识，而人类的知识，如假释标志下的发现，集中于识别一个人的东西。例如，“狮子”作为假释的标志必须是指在说话中提到的狮子，或者是在电视上或动物园里出现的狮子。这里指的是特定上下文中的特定事物。
此外，语音复合物受语境因素的影响，在一定条件下可能超越事物的外延，并被用作其他具体事物的标志（此时，符号可能进入一个新的定型系统）。例如，“狮子”可以指一个“暴力和勇敢的人”，就像口语中的“公鸡”可能被用来指一个“攻击性的人”和“狗”，“一个为强大的坏人服务的人”。
3.3符号的四个元素的表示
符号学意义理论的发展揭示了语言符号意义的四个要素：符号、事物、概念和意义。这四个要素也体现在本文提出的语言符号意义层次理论中。
3.3.1符号的表示
在对象符号层中，语音外壳通过物化的意义与客观世界建立起最初的关系，成为对象意义联想的载体。在语言符号层中，语音词的建立。通过对符号进行意义的抽象化和常规化，使其与客观世界更加稳定的联系。在言语假释的层面上，语音复合体通过对符号进行意义的具体化和语用化，与客观世界建立了真正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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