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OVID - 19影响下的网络课堂情境中的人与人互动——一种社会在场理论视角
原文作者 Tai‑ming Wut ·Jing Xu 单位copy;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Seoul National University
摘要：COVID-19新冠疫情迫使大学和高等教育机构大量采用在线教学，以避免面对面的互动。指导员和学生通过计算机、笔记本电脑和具有互联网连接的手机进行教与学。本质性研究对17名大学生和7名辅导员进行了深度访谈。研究发现，学生与教师、学生与学生的互动并不能完全建立认知社会在场和情感社会在场。然后，它提出了一些建议，包括鼓励、激励、休息室和参与技巧。
关键词：社会存在理论； 学生与教师的互动； 学生与学生的互动；在线学习
人与人之间的互动
学生们与教师的互动的重要性已经不断被现有的教育和远程教育文献所认可（Bernard等人，2009；Moore，1989）。交互活动至少发生在两个人之间。在课堂环境中，这种交流可以分为学生与教师的互动和学生与学生的互动（Moore 1989）。在课堂之外，其他的互动可以发生在教师之间（Anderson 2003）。也可以观察到学生和学科学习内容之间的互动（Moore 1989）。与面对面的课堂类似，在线课堂平台也允许不同类型的双向交流，这对学习有很大的影响（Holden 和Westfall 2006）。
学生与教师的互动无疑是很重要的。例如，学生希望在他们在网上发布问题或讨论话题后，能得到教师的及时反馈（Weaver和Albion 2005）。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教师的高质量反馈和回应对传统教育和在线教育都同样重要（Coll等人，2014）。研究已经确定了学生与教师之间的互动对学生满意度和教学质量的重要意义（Bolliger和Martindale 2004；Kuo等人2014）。一方面，在线平台可以为学生与教师的互动提供便利和多样性。例如，Bernard等人（2009）指出，在线平台上的电子邮件、视频会议、聊天室和讨论区/板块等功能激发了互动。另一方面，在线课堂的运作并不像预期的那样顺利，因为在刺激和维持这种互动方面存在一些障碍。具体来说，学生可能不愿意在在线课堂上提出问题或向教师提供反馈，这可能会改变学习结果的有效性；他们也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在在线平台上展示他们的'社会存在'和身份（Gunawardena and Zittle 1997）。此外，教师在使用网络平台进行授课时也面临着困难，他们的行为可能与他们在传统课堂上的行为不同（Swan 2002）。具体来说，教师的幽默感和引导课堂情绪的能力在在线学习空间可能会减弱（Swan 2002）。
文献还强调了传统课堂和在线课堂中学生互动的不同之处（Abrami等人，2011）。例如，学生之间的交流可以是同步的或异步的（Bernard等人，2009）。他们期望他们的同伴、同学或朋友能对他们的学习经历做出贡献。这也将成为学生参与与他人互动的重要动力（Weaver和Albion 2005）。因此，学习成果与学生之间激烈的交流和讨论密切相关（Picciano 1998）。Gunawardena和Zittle（1997）通过在线学习证明了'社会存在'和学生的关系对学生满意度的影响。因此，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互动对于战略性的在线教育和虚拟教室管理也是至关重要的，这仍然是一个研究空白。
比较学生与教师和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互动，一些关于在线教育的研究发现，后者更重要，特别是当教师在上课时要求的时候（如Jung等人，2002）。例如，学生需要在小组项目或评估中一起工作以完成课程要求。然而，另一项相关研究（Kuo等人，2014）发现，相对于学生与教师的互动，学生的满意度不能成功回归到学生与学生的互动。这样的结果可能会根据具体课程的性质和要求而变化，因此，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互动不能被忽视，特别是当它们涉及某些合作学习活动并构成课程要求的一部分时（Jung等人，2002）。这样的研究无疑需要更多的经验性证据。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了深度访谈的方法，这种方法通常用于征求研究对象对研究问题的看法。根据Kumar (2005)，深度访谈被认为是研究者和信息提供者之间重复的个人互动，试图了解后者用自己的话表达的想法。在采访者和被采访者之间建立信心和增加理解，有利于收集到丰富而准确的信息。深度访谈可能涉及要求学生想象他们使用电子学习平台的情况。然而，同样重要的是要意识到，向受访者提出不同的问题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思维过程和看法。同时，研究者也必须意识到，他们可能会主观地解释一些被访者的数据。采访者和他们的对象都不可能完全脱离研究过程和结果。霍桑效应也可能存在，研究者的感知期望和身体存在有时会潜移默化地引导受访者的行为。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在香港对大学生和教师进行了深度访谈。作者于2020年3月开始这一过程，并申请了伦理批准。在获得学院的批准后，作者于2020年4月向教师和学生发出了邀请。参与完全是自愿的，所有参与者都提供了知情同意书。由于新冠疫情的原因，传统的考试被额外的回家作业所取代，受访者的时间安排变得有限。一些曾表示有兴趣参与本研究的学生和教师要求退出。因此，在研究期间（即2020年5月），共有24名研究参与者（17名学生和7名教师）通过面对面或在线形式参与了本研究。访谈是用中文进行的，但由专业编辑记录并翻译成英文（表1）。
男教师有2名，女教师有5名；其中4名教师教授商业或营销管理，1名语言，1名社会科学，1名自然科学。其中有5位教师已经有10年以上的教学经验。至于学生学员，5人是男性，12人是女性。在研究时，他们中有60%的人主修商业、活动或营销管理，而其余40%的人则专注于社会科学、艺术、应用科学和语言。讨论内容包括关于教师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的在线教学中遇到的挑战，他们采取的措施，以及他们关于学生与教师和学生与学生之间互动的建议。同时，学生们被问及他们在疫情期间的在线学习中所遇到的挑战，他们所采用的方法，以及他们对学生与教师和学生与学生之间互动的建议。需要进行的访谈的数量取决于饱和点；也就是说，当研究者发现通过多次访谈已经收集到大部分信息时，整个过程就可以停止。
研究结果
学生与教师互动的挑战包括：（1）反馈、反应和澄清；（2）对学生参与的认可；以及（3）社会存在和其他因素。而学生与学生互动的路障是：（1）团队合作，（2）向同伴学习，以及（3）社会存在。
学生与教师互动的挑战
反馈、反应和澄清
参与者根据他们最近参与在线课堂的经验，报告了他们认为的学生与教师互动的挑战（图1）。学生参与者不愿意在在线课堂上直接公开地分享他们的观点。具体来说，他们提到在线课堂对提供反馈、发布额外问题和要求澄清问题造成了限制。有代表性的学生意见包括以下几点。
与面对面的会议不同，讲课和学生之间的距离使提问变得更加困难。(男，应用科学)
如果每个人都打开话筒提问，那就会很吵。有一次我在聊天室里问了一个问题，但同时有很多学生回答说好，结果老师忽略了我的问题。(女，商业/营销）。
在面对面的授课中，我可以在课后立即口头提出问题。现在，我必须考虑如何将我的问题写在电子邮件中，或者特意与老师预约。(女，商业/市场营销）。
同时，受访教师对这一主要问题也有类似的看法。具体来说，他们报告说，在线课堂造成了一些困难，阻碍了通过反馈和其他虚拟线索了解学生的学习成果。例如，一位参与者说讲师可能会感到更累，因为他们需要不断地说话来填补虚拟空间，否则可能会出现死气沉沉的情况。在面对面的课堂上，讲师可以利用其他感官和身体姿态以及对教学设施/工具的操作，为课堂引入更多的活力，甚至在等待学生回答问题的时候。(女，商业/市场营销，有10年以上的教学经验）。
对学生参与的认可
教师们在识别学生的参与方面也普遍存在困难，这妨碍了教师和学生之间的有效互动，特别是在学生不愿意打开麦克风和摄像机的情况下。受访教师的一些典型评论包括如下：
你不能保证学生真的和你在一起上课。学生可能只是实际地听课（而实际上在做其他事情）......要求学生与老师互动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他们可以选择在在线学习平台上隐藏自己的脸和声音）。(女，商业/营销，有超过10年的教学经验）。
有时，我使用在线取名程序呼叫特定的学生来回答我的问题；尽管他们的名字显示为在线活动，但他们并没有回应我。我想，要么他们感到害羞，要么他们当时实际上不在电脑前。(男，商业/营销，有超过10年的教学经验）。
无法观察学生的面部表情和反应，因此更难判断他们的理解程度，进而决定我是否需要以不同的速度授课。我也无法判断他们是否真的在听我讲课。(女性，社会科学，有5-10年的教学经验）。
社会存在和其他因素
根据访谈结果，各种因素影响着学生与教师的互动。首先是班级规模。与学生人数较多的班级相比，规模较小的班级可以促进学生与教师和其他同学的互动。一位学生说，'在大班里，通常只有同样的几个学生在班里说话。相比之下，10人左右的小班可以引起更激烈的讨论，因为老师可以一个一个地叫学生的名字，并要求他们参与'（女，社会科学）。第二个因素是学生和教师的在线经验。由于COVID-19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不同的机构和学校不得不迅速转向在线课堂，人们只是缺乏处理在线课堂的经验和培训。一位学生提到，'教师和学生需要时间来熟悉在线学习系统，因为我们过去从未使用过这种软件'（女，商业/营销）。另一位学生表示赞同，他说：'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像我们预期的那样熟悉日历和作业功能；在这种情况下，学生还是要参考Moodle来查看信息'（男，文科）。第三个因素与学生的个性有关，这也可能限制了他们的在线行为和与教师的互动。学生们可能会在公共平台上犹豫不决，不敢提出问题和提供反馈。例如，一个学生说，在典型的分享活动中，'我羞于在网上提问，因为我担心如果我打错了，大家会看到。在实体课堂上，我经常在课后提问'（女，商业/市场营销）。这意味着这个特殊的学生的意识相当低，老师可能不太关注他们，这就限制了社会存在，在上述情况下，网上交流就没有效果。根据社会存在理论，如果交流质量不高，信息共享将受到限制。
学生与学生之间互动的挑战
团队合作
与教师相比，学生参与者对缺乏与同龄学生/同学的互动表示了更多的关注（图2）。综合受访学生和教师的意见，研究发现学生的小组项目的在线管理是一个主要问题。在连续评估中，小组项目占一个科目分数的一定比例。为了有效地开展小组项目，小组内的学生需要相互讨论并表现出积极的支持，这包括及时反馈并为项目的选题准备做出贡献，准备书面报告和口头报告等等。然而，某些挑战限制了这种互动的有效性。
一些学生学员描述并比较了不同在线课堂平台的技术和功能，如Microsoft Teams和Zoom。例如，一位学员表示。
我使用过Zoom和Teams，比较两者，Zoom提供了投票和 '小房间 '功能，这样教师就不需要为投票再创建一个链接，而后者对于上课时的小组讨论非常有用，使教师能够方便地将学生分成若干小组。这些功能使得Zoom作为一个在线学习工具比Teams更有效率。(女，社会科学）。
大多数学生参与者都认为，使用在线课堂进行远程学习会威胁到小组成员之间的有效沟通，尤其是那些彼此不熟悉的成员。一些学员还对难以获得甚至是同学的基本联系信息表示忧虑。即使是以前合作过的小组成员也可能不容易见面，与正常的课堂教学相比，没有及时深入的交流和讨论。学生学员的代表性意见如下。
本学期我遇到的一个极端情况是，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组员，我必须从老师那里获得那个人的联系电话，但因为项目已经开始，所以很匆忙。(女，商业/营销）。在做小组项目时，我们可能会与我们不太熟悉的同学合作。使用WhatsApp作为主要沟通方式的唯一问题是互动速度较慢。(女，社会科学）。网上交流不是那么好；过去，我们在一起做小组作业之前就已经互相认识了。现在，我们必须使用在线方式进行交流，例如发短信，这样就不方便讨论了。(女，商业/营销）。
这种学生间互动的特殊障碍也被认为与小组成员加入和参与在线课堂的自我激励的不同水平密切相关。
在过去，当我必须离开家去学校时，动力更大。当我们使用微软团队进行项目讨论时，如果某些队友没有加入我们的在线讨论，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不像在传统环境下，我们可以强迫他/她讨论并听我们的。(男，应用科学）。
受访教师还提到，在线课堂上缺乏有效的学生间互动和讨论。特别是，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确认他们的学生是否积极参与到虚拟讨论中。一位教师说，'教师不确定学生是否真的在相互讨论'（女性，社会科学，有5-10年的教学经验）。同样，另一位教师说，'小组讨论和演讲在网络课堂上不太有效'（男，自然科学，有超过10年的教学经验）。一位教师甚至提供了围绕小组项目准备的具体挑战。
小组项目的形成比其他活动要求更高，或者说会花费更长的时间，因为学生们不能面对面地看到对方，但需要得到相互支持。学生们倾向于只使用聊天工具，他们的互动大多只限于文字，因此无法使用其他感官来感受其他同学的存在或回应。他们可能想回应或笑，或表示支持或鼓励，就像他们见面时一样，但所有这些身体姿态在网上讨论中都是无效的，甚至是没有的。(女，商业/营销，有超过10年的教学经验）。
同伴学习
除了小组项目讨论，一般来说，向同伴学习被认为是学生学习过程中极其重要的。在正常的课堂环境中，学生可以与他们的教师和同伴接触，为他们的问题找出可能的答案，或者为学习中的不同挑战或障碍找出可行的解决方案。然而，一位学生参与者评论说，这样的情况在网络课堂上很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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